第127節(第2/5 頁)
家等著,她只是個妾室,他卻有些牽掛。
什麼要死要活的情意都在隨著時間慢慢地不斷地淡去,唯獨那生活中的點點滴滴,讓他記憶深刻。好像他想得最多的人不是天仙般的金城,也不是嫵|媚的宇文姬,反而是相比之下很平常的程婷。
待杯盤狼藉之時,宴會要結束了,太平公主挽留薛崇訓到承香殿歇息,但薛崇訓婉言拒絕,說很久沒回家,想先回家看看。這時太平的臉上倒是有些失落,雖然是母子,是親人,但各人有各人的家不是。
薛崇訓看著她的神色,心下一怔,想起母親的第二任丈夫那武家的人已經去世,兒女們也大了各自封王封縣主,要不是大權在握許多大臣要依附巴結,她該多冷清寂寞?
這時他想想家裡也沒什麼人很急切馬上想見的,而程婷一直都和自己一塊兒,也不急於一時,不如陪陪自己唯一的親人母親算了。
他想罷站起身來摸著額頭道:“在路上沒喝過酒,忽然喝了幾杯竟不勝酒力,有點犯暈,要不就在母親宮中歇一晚罷。”
太平公主的臉上頓時一喜,雖然極力掩蓋,但眉宇之間的歡喜卻是很輕易地漏了出來,嘴上淡然道:“也罷,從麟德殿去安邑坊得有好一段路,天色也不早了,就在承香殿歇下,母親那裡也不是外人。”
“散了罷,各自回去。”太平公主緩緩站起身來,一拂長袖對眾人說道。待眾人紛紛起身執禮後,她才從玉階上往下走,薛崇訓忙走上去,輕輕扶住母親的手臂,表現出孝順的作派。
雖然已是秋季,但宮廷貴婦的裝束非常薄,拽地長裙的款式有點像晚禮服,相異的是不露背不裸|臂,但手臂上的輕絲就是半透明的,露不露也就那麼回事。薛崇訓托住太平公主軟軟的手臂,朦朦朧朧倒是覺得這隻手臂的肌膚如雪潔白如絲柔軟。她保養得確實很好,薛崇訓倒是真心希望母親能長命百歲,其中緣由……
在前呼後擁中他們出了麟德殿,坐上了御輦。這車子是皇帝坐的,不過太平公主是皇室,可以宣稱是皇帝恩寵賞賜。奢華的裝飾,以貴氣的金色為基調,給人黃金打造的錯覺。不過薛崇訓倒是更喜歡從鄯州帶回來那輛松木板的車子,自然清新紋理樸質又很牢靠。
到了壯麗的承香殿,薛崇訓再次看到這飛橋如虹、大氣而不呆板的建築群,其實和名字有點不搭配,根本就沒有“承香”般的女兒之態,反而十分宏偉古樸。
走上飛橋,太平公主轉身隨手指了四個宮女:“你們服侍薛郎,叫你們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得半點違抗。”
她們忙屈膝行禮道:“是。”叫她們做什麼就做什麼?薛崇訓的腦中立刻閃過一絲淫|邪的想法。
宮女們帶他到寢宮時,薛崇訓有種是曾相識的感覺,這才想起去隴右之前來過這個宮殿。外面有間樓臺,上面是亭頂遮蓋,要是明天早上坐到這處樓臺上看日出,坐得高看得遠,定然意境非常。
薛崇訓便囑咐旁邊一個不認識的宮女:“明兒日出之前叫醒我。”
“是。”宮女怯生生地答了一句。
薛崇訓大模大樣地仰在軟塌上,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雖然去吃宴席很歡樂,但周圍那麼多人要時刻注意言行還是有點費心力,這會兒心情一輕鬆,便無聊地問那宮女:“你很怕我?”
宮女如實答道:“奴婢怕侍候得郎君不好,受殿下責罰。”
“會怎麼責罰?”薛崇訓饒有興致地閒扯,一面打量這個見了一次面也許再也見不到第二面的陌生宮女。乾淨的白圓臉,瘦瘦的胳膊,照樣穿著低胸宮廷長裙,月白的抹胸輕輕隆起。
宮女聽到問話,臉色變得蒼白,支支吾吾地說道:“我不敢……是這樣……”
薛崇訓一聽倒很會為人作想:“你不敢說,又不敢不回答我的問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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