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第4/5 頁)
便是開在靠近東市的地方,煙花之地,自是繁華極了。薛崇訓來到水雲間門口的時候,只見那樓門口正搭著一個臺子在演參軍戲。許多過往的路人不論男女老少都在青樓前駐足觀看,人頭攢動好不擁擠。
木搭臺子上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戴著幞頭、穿著綠衣服,叫做參軍,此人呆若木雞,傻得可以,一臉被戲弄的愚鈍模樣;另外一個穿著白袍,梳著蒼鶻,伶牙俐齒,對著“參軍”嬉笑怒罵活潑非常。白袍人手裡還拿著一把“磕瓜”,一種用布條包著的錘子,專門打頭用的,聲音響但不疼,他時不時就拿著這把磕瓜往參軍的頭上打一下,被打的參軍卻傻站著哭也不是怒也不是一臉窘態,惹得大夥兒又笑了一陣。
薛崇訓看見參軍戲,不由得會心一笑,想起了府上的龐二和吉祥兩個奴僕,平常頑笑起來不就跟參軍戲一樣麼?
人總是會受環境的影響,歡快的環境讓薛崇訓開朗了一些,回頭見老是板著張方臉的方俞忠正在身邊,薛崇訓便隨口開了個玩笑:“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方俞忠“啊?”了一聲,抬起頭見薛崇訓正看著自己,回過神來之後他的臉“唰”就變紅,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倒是伶牙俐齒的吉祥搶過話頭說道:“郎君,我喜歡肉多的女人,太瘦的要硌人。”
“哈哈……”侍衛隨從們都立刻笑出聲來。
吉祥這廝是譁眾取寵,被人笑反而找到了存在,聲音也大了一分:“肉多,水多,騷|勁足的,嘿嘿嘿!”
薛崇訓也被逗樂了,心情很好,便說道:“想玩的,自己進去選,叫鴇兒一會結帳找我一起算。”
幾個人頓時高興地跑了進去,但見方俞忠站著沒動,薛崇訓笑道:“男人嘛,有啥不好意思的?別錯過了一會拍大腿後悔。”
方俞忠低頭道:“郎君的安全最重要,我還是算了。”
“我這麼大個人,就在府前不遠,沒啥好擔心的,要去便趕緊的。”薛崇訓道。
方俞忠不去,薛崇訓也不勉強,一面又半開玩笑地說道:“你在薛府的時間,只比龐二少幾年,龐二都娶了一房媳婦,我也不能虧待你,你先想好,喜歡什麼樣的,我為你做主。”
方俞忠紅著臉道:“我……我先想想。”
這時薛崇訓便壞壞地尋思:這漢子不會還是處男吧?
進了樓子,已經長了魚尾紋的鴇兒便迎上來招呼,薛崇訓隨口道:“怎麼稱呼你呢?”
“哎喲,郎君是第一次來?您要是看得起我,叫我杜姐兒就成。”杜姐兒甩著手裡絲帕,動作誇張,表情豐富地說道,“人不風流枉少年,郎君可得抓緊好風流好時光呀。”
薛崇訓穿的是平常衣服,一般平民也不認識他,這倒省去不少麻煩。他不緊不慢地抱拳道:“杜姐兒……你們這裡是不是有個唱曲的,叫蒙小雨?”
杜姐兒喜道:“哈!瞧郎君儀表堂堂,舉止不凡,果真有眼光哦,蒙小雨是咱們樓裡的紅人呢,唱曲還得挑人,沒風雅的粗人她還不情願唱。”
薛崇訓笑道:“那她願意為我唱曲麼?”
“願意願意,怎麼不願意?嘖嘖,郎君這人材,她是一百個願意呢……”
薛崇訓道:“我今天突然想聽《長相思》,讓蒙小雨出來為我彈唱一曲罷。”
鴇兒臉色一變,犯難道:“這……小雨房裡有人呢,要不您讓玉興奴侍候?玉興奴唱教坊曲最是拿手。”
薛崇訓聽罷心裡略略有些失望,但他也犯不著在這種地方拿身份壓人裝|筆,想了想便說道:“要是等得不久,我便喝口茶候著;要是今天她不得空閒,那我先付定金,預訂個日子再來。”
鴇兒一聽是個闊氣的主,臉色變得十分親切,但就在這時,突然樓上有個女子的聲音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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