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節(第4/6 頁)
庭不和的部落,如果能讓那些勢力陸續脫離默啜可汗,此消彼長便成蠶食之勢也。”
薛崇訓聽罷立刻拍板道:“此事便全權交予少伯去辦。”
蘇晉也不甘落後,接著進言道:“契丹、高句麗舊部及一些突厥部落雖然不是默啜可汗的死忠,但他們與大唐也有難以理清的仇怨,恐怕光憑一書檄文難以起到實質的作用。”
張九齡沉吟道:“此時默啜的主力北調陷入鐵勒,如果我們就近得一支機動快速的騎兵突襲了其南廷黑沙,開戰奠定一場大勝,形勢立辨,也不怕那些牆頭草不回頭。”
蘇晉一聽覺得要是第一場奔襲沒打贏會不會怪罪到自己頭上?便接話道:“此舉倒也是個辦法,就是太過冒險,孤軍深入非求穩之道。”
薛崇訓笑道:“最後決定怎麼打的人是我,無論勝負我都不會怪出主意的人,你們無疑太過慎言,心裡有什麼話儘管直說。”
頓時蘇晉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忙道:“臣無他意,卻是有些冒險……不過突厥敢在這種時候先去打鐵勒,其狂妄自大之心顯而易見,驕狂必生輕敵之心,恐怕並不相信咱們能這麼快直取黑沙,防範應該不會太大。”
薛崇訓想了想道:“確實是一個戰機,咱們打仗開局就不能畏首畏尾,正如少伯所言的先聲奪人,掌握主動權尤其重要。只不過咱們神策明光二軍要達到河套地區尚得近月,其他兵馬也不會太快……倒是兩股鮮卑兵馬最近又是騎兵,不過讓他們單獨進攻卻不知戰力如何,如果打不贏反倒壞了事。”
張九齡道:“烏羅護小國寡民恐不成事,如果要選慕容氏顯然更堪用。他們長期在吐蕃和大唐之間求生,用兵用謀都有一套,突厥戰力不如吐蕃又疏於防備,慕容氏輕騎奔襲,興許能立個頭功。”
這種有風險的事兒薛崇訓並不會輕率決定,他便轉移話題道:“上次咱們密遣使者去契丹,結果如何?”
王昌齡答道:“契丹人虛以委蛇,沒什麼進展,不過使者無礙已平安回朝覆命。”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看來這話不僅適合咱們中原,在草原上也說得通。果然契丹人和默啜不是一條心,不然默啜殺了唐使,契丹就不會輕易把使者放回來,他們是為了給自己留條後路。”薛崇訓道。
大軍又行了數日,忽然從邊關來了新的軍情,位於西北方向的鐵勒葛邏祿姓因與拔曳固結盟被首先攻打,一戰就被擊潰,部卒被屠戮殆盡,被俘族人多達近萬賬,被掠殺虐|待而死者不計其數。
這時王昌齡的檄文也完成頒發,其中細數突厥殘暴血腥的種種罪狀,在葛邏祿氏被屠殺的當口這些罪狀顯然更加能得到人們的認可。一篇文章讓默啜可汗的形象從幫助李唐復辟的功臣滑入暴|政的妖孽深淵。
張九齡再次進言:“默啜可汗恃勝而驕大肆屠殺,定然不會對其他二姓(與拔曳固結盟的胡祿屋、鼠尼施)停手,正是有機可乘之時!咱們在聲討之後不立刻作出行動也於人心不利。”
薛崇訓這會兒還在利與風險之間有些猶豫,沒抓住關鍵的說服自己做出決定的理由。但以他往常的處事經驗,在利弊難以權衡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隨便選一種然後堅定地執行,無論選對選錯都比徘徊不決的結果要好。於是他便當機立斷,下令密遣使臣日夜兼程前往慕容鮮卑大營。
慕容宣此時已先唐軍主力一步到達了河套三受降城地區,他得到薛崇訓的密令後趕緊在汗帳中召集貴族大臣商議問策,其實就是看看各部的支援態度。
自從前任大相伏呂死後,汗王慕容宣在他的姐姐慕容嫣幫助下,藉助唐朝的實力陸續除掉了那些對他不忠的大臣,這個不足弱冠(二十歲)的年輕漸漸掌控了整個吐谷渾的大權,慕容氏的地位在他手裡有復興之勢。
威信一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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