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第2/4 頁)
兄長在這裡耗著。”徐雲棲臉上甚至掛著笑。
徐鶴喉嚨一堵。
耗下去,裴沐珩定遣人來尋,事情不好收拾,裴沐珩他還得罪不起。
徐鶴早知道這位大妹妹沉得住氣,頗為掃興,僵持了一會兒,敗下陣來讓開路。
徐雲棲目不斜視從他身旁走開,待出了夾道,繞去廊廡轉角,將銀杏拉去一旁,
“上回叫你準備的藥粉,備好了嗎?”
銀杏臉上怒色難消,氣鼓鼓從袖下掏出一個香囊,悄聲道,“曉得今日回門,奴婢防著他,早備好了呢。”
徐鶴輕佻也不是一回兩回,徐雲棲早就計劃收拾他。
“你現在想法子下去徐鶴的酒水裡,我在正廳東邊的敞軒等你。”
“好嘞!”銀杏閃身而出。
目送徐雲棲離開,徐鶴慢悠悠踱步去垂花廳喝茶,他不願看到裴沐珩那張臭臉,早早尋了個藉口離席,立有丫鬟上來替他捶腿捏肩,一杯碧螺春被美人兒喂到他嘴裡,他閉著眼縱情聲色。
大約不到一盞茶功夫,他腹部突然傳來一陣絞痛,緊接著額頭滲出大顆大顆的虛汗,須臾,一陣惡臭從他褲/襠傳來,丫鬟們捂著嘴連忙躲開。
徐鶴羞憤難當,捂著肚子跌跌撞撞往恭房躲去。
連著拉了三趟不止,他已虛脫得前胸貼後背,最後整個人氣若游絲倒在恭房外的矮牆下。
徐鶴貼身小廝急急忙忙追來,瞅見主子這等行狀,唬得打顫,緊忙上前去攙他,
“大公子,您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矮牆外的樹杈上傳來銀杏清脆的笑聲,
“大公子,滋味好受嗎?”
徐鶴倒在小廝懷裡,耷拉著眼皮盯著她,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你們做了什麼手腳?”
小廝見主子被折騰去半條命,痛哭流涕,
“大公子,小的早就勸誡過您,這對主僕打鄉下來,怕是學了些三教九流的招數,咱們惹不起,您非不聽,今日栽了大跟頭吧。”
徐鶴只當徐雲棲柔柔弱弱好拿捏,不成想卻是個厲害的。
腹部絞痛不止,不太像巴豆粉,不知徐雲棲給他下
了什麼藥,徐鶴心裡頭發慌。
“你家主子是幹什麼的”
銀杏從樹上跳下來,嘴裡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耀武揚威道,
“我家主子的本事不是你能料想的,大公子,你好自為之吧。”
丟下這話,她便施施然尋徐雲棲去了。
不說硬話,不做軟事。
徐雲棲一次叫徐鶴吃到教訓,不敢生出妄念。
耽擱了些時辰,徐雲棲出徐府大門時,裴沐珩早在馬車內等候,顯然是迫不及待要離開,徐雲棲都沒機會跟他說話。
回門儀式結束,想必裴沐珩便要投身公務,他們夫妻見面的次數就更少了。
徐雲棲想起自己的打算,趕在下車時,連忙提著裙襬跟在裴沐珩身後,
“三爺,我在院子裡做什麼都可以嗎?”
徐雲棲家中生了變故後,她被母親送到外祖父身邊教養,外祖父是當地有名的郎中,她打小跟著外祖父上山採藥,師承外祖十幾年,直到去年外祖父尋藥跌落山崖,屍骨無存,她方被母親接回京城。
徐雲棲想在後院種些藥材。
裴沐珩立在門檻內,回眸看向那個嬌滴滴的姑娘。
徐雲棲眉目生得格外柔軟,即便不笑,看著都像是帶了三分笑意。
新婚之夜約法三章,徐雲棲答應得痛快,禮尚往來,裴沐珩不可能不應允。
“你是三房當家主母,自然是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扔下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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