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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寧則……」
陸斐時站在雪坡的那頭朝他招了招手,他手裡舉著一支紅色玫瑰插在地上。
傅寧則勾了勾唇角,當即滑了下去,在臨近那支玫瑰時俯了下身,掌心對準那支玫瑰,終於……牢牢握住,就像是攥緊了獨屬於他的小玫瑰。
他圍著陸斐時轉了個圈,最後停靠在他身邊,眼含笑意。
正月十五
他們又回到了國內,在最靈驗的寺廟掛了同心鎖,又求了兩串平安的佛珠戴在手腕,紅塵滾滾,菩薩低眉,香火蔓延。
烏鎮的元宵節是最熱鬧的,小橋流水,滿街的彩燈亮如白晝,西柵老街、水上集市,各種各樣的彩燈彷彿穿梭千年而來。
倆人坐在手工店裡,親手用紙糊了一盞花燈,描繪上喜歡的色彩,陸斐時左手提著花燈,右手牽著傅寧則,把整條街都逛了個遍,最後又做船遊了一趟水路。
滿河的花燈飄飄蕩蕩,幾乎不見河面。
陸斐時劃著名槳,但是他又不會操控,船隻歪歪扭扭地不停碰撞到兩側的岸邊,最後還是傅寧則接過了他手裡的船槳,行駛回了正路。
正月十八
天陰,無事,睡了一天。
正月十九
雨天,依舊無事。
坐在民宿酒店的落地窗前聽了一天的雨聲,看著雨點漸漸如珍珠大,又漸漸如米粒小。
正月二十二
他們去了草原,換了當地的少數民族服飾,頭頂著沉甸甸的一圈銀飾,紫色的花紋袍看起來格外有異域風情。
陸斐時拎了拎他的衣角,在傅寧則眼前轉了一圈,最後兩手一攤,「我穿著好看嗎?」
「好看。」
傅寧則回答的很誠實。
但是他的拍照技術實在令人發指。
陸斐時看了他幾眼,默默將相機從他手裡抽回來,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讓傅寧則碰他的寶貝相機。
傍晚時,陸斐時拉著他翻身上了一匹紅棕馬,倆人一直騎馬玩到了天黑,就躺在草原上看星星。
但是頭上的銀飾實在是太沉了,陸斐時只好摘下銀飾放在肚子上,沉甸甸的壓得他還有點喘不過氣來。
「星星真好看。」
「以後我們的小孩就叫星星好不好?它一定是最漂亮的星星。」
「好……」
正月二十七,寧夏沙漠
沙漠的落日也是極盡美感,陸斐時在當地買了一輛火紅色的越野摩托,戴著通紅的頭盔,傅寧則坐在後座,環住他的腰。
剎那間渾身的腎上腺素都在飆升,傅寧則貼近前面人的後背,濃鬱的玫瑰花香猶如滿身的荷爾蒙無處釋放。
第二天,陸斐時大概是玩膩了摩托,又租了一輛駱駝,從一日看盡長安花,變成了慢悠悠搖晃。
正月底,京城
傅寧則的穿衣已經完全換了一種風格,越發趨近於陸斐時那種放盪不羈的亂穿風,原本沉穩的氣質逐漸被同化「墮落」。
「最後一站。」
傅寧則牽著陸斐時的手,陸斐時眼睛上蒙著一條藍色條紋領帶,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完全由傅寧則帶著他。
「我們去哪?」
「這麼神秘的嗎?」陸斐時笑笑。
傅寧則竟然也學會玩這種神神秘秘的,陸斐時彎了彎唇角,小心翼翼地聽著他指揮,帶著滿心期待。
傅寧則說「抬腳」就抬腳,傅寧則說「上臺階」就邁臺階,乖巧地簡直不像他本人,直到耳邊傳來一陣陣喧譁的樂點聲,他才皺了眉。
「這什麼地方?」
難道是音樂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