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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路朝天,你憑什麼說我跟著你?有本事你報警啊。」
周慕白靠在旁邊,雙腿交疊,手裡還抓著一把瓜子,等著看秦嶼是怎麼在天橋要飯的。
秦嶼翻開吉他包,抱著那把吉他開始撥了兩下弦開始調音。
他從吉他包裡翻出一張草稿紙,上面是他這些日子寫的一些曲調,他隨後彈了兩下。
清脆的吉他聲在這寧靜的早晨無比清晰,十點鐘的太陽光芒萬丈,正照在天橋上的兩個人身上,如同鍍上一層柔光。
「隨便你。」
嗓音低沉淡漠,帶著一股子疏離。
周慕白攥緊了拳頭,最後乾脆坐在天橋的欄杆前凸起處,順便給了秦嶼一把瓜子,「嘗嘗?紅棗味的。」
「貧者不食嗟來之食,吾不為五斗米折腰。」
周慕白冷笑一聲。
「你倒是高尚。」
秦嶼盤腿而坐,腿邊放著一張紙,收款碼黑白列印截圖,底下還有一行字,點歌十塊。
大早上的,上班族還在公司,自然沒人過來有閒心點什麼歌,秦嶼便拿著一隻自動鉛筆撥兩下弦,又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
周慕白注意到他的動作,「你在寫歌嗎?」
「關你毛事?」
秦嶼斜眼瞧了一眼,過了半小時,周慕白半點兒沒有要走的意思。
「你是不是有病?我現在可是有婦之夫,你想當小三啊?」
周慕白雙腿不自覺緊張地收回,卻又歪頭陰森森地笑著。
「結婚了還來要飯,你富婆姐姐好像也不怎麼喜歡你啊?」
「怎麼不喜歡我?前些年還給我買大鑽戒呢,愛我愛的死去活來的,這不是最近風口不好,破產了。」
神特麼破產。
周慕白憋著笑好心沒有戳穿他。
「破產啦?需要離婚援助嗎?那你說我拿五百萬,她是要你還是要錢?」
秦嶼撥弦的手一頓,錚的一聲,突然扭頭露出一排大白牙,笑道:「那你猜當初你的經紀人拿著五百萬找我的時候,我是要錢還是要你?」
周慕白臉色一變。
「你什麼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秦嶼心情大好,開始練習他的曲譜,曲聲如流水般傳來,路過的行人偶爾駐足停留,閉目聽了一會兒,但似乎是有要事在身,只能又匆匆離開。
周慕白臉色很難看,他知道這個事,喬燁跟他說過好幾次,但親耳聽到還是不一樣的。
周慕白突然靠近,胳膊環住秦嶼的脖子就開始往後勒,臉色很難看,恨不得罵死秦嶼。
「我去你媽的,秦嶼,就為了五百萬你就把我賣了?」
秦嶼被他勒得一個踉蹌,手中吉他一鬆,使勁拍打周慕白的手,「放手!有攝像頭,我特麼告你謀殺啊。」
「有本事你就去告,我看你是先下地獄還是先上法庭!」
周慕白氣得火冒三丈,張嘴咬住秦嶼的耳垂,狠狠咬了一口,他拿捏著輕重,沒敢咬得太狠,但也足以秦嶼倒吸一口冷氣。
「放手!神經病啊。」
秦嶼終於得救,捂著耳朵揉了半天。
周慕白從前就是個瘋子,他在外面稍微看別人一眼,就能氣得拉著他大幹三天三夜,活生生要把他榨乾沒有力氣去幹別人才罷休。
可真是人不可貌相。
長的一幅清心寡慾的模樣,玩起來比誰都狠。
周慕白一臉不爽。
白天天橋賣唱,晚上酒吧賣藝,不過三年的時間他也不能把五百萬敗得乾乾淨淨吧。
一想到秦嶼這廝把他的賣身錢花的一毛不剩,他就更加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