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 第40節(第4/4 頁)
沈落枝的手指。
郡主的手也是極美的,指甲圓潤小巧,泛著柔潤的光澤,十指柔軟,每一條肌理都美,皓腕凝霜雪,簡直像是白玉雕刻而成的一樣。
怎的如此美呢?
袁西越發抬不起頭來了,只老老實實的跟在沈落枝身後,他跟在沈落枝身後時,瞧見那名名叫彎月的丫鬟瞥了他好幾眼,他去看對方的時候,對方又趕忙挪開視線。
而此時,沈落枝已經端著手裡的藥碗走到了床榻旁邊了。
這北院的廂房內一直都是供著炭盆的,縱然沒有地龍,也冷不到哪裡去,那漠北的漢子扒掉了一層皮衣,只穿著棉布中衣躺在床上,額頭上蓋著一個白毛巾,唇瓣用白粉塗抹過,瞧著還真有兩分病氣。
待到沈落枝走近了,便瞧見齊律脖頸間努力的梗著,手指也在被子下攥著棉被。
他面上的面具已經摘下來了,露出來一張並不是如何好看,但分外堅毅的臉,他此時眉頭緊鎖,一副“我很虛弱”的模樣。
一旁的袁西瞧見了齊律這副模樣,便又開始唸叨起來了。
“郡主不知,我這阿兄這幾日是滴水未進啊!除了您的藥,他是什麼都吃不下!”
說到最後,袁西乾脆跪在了床榻旁邊,喊起來了:“您今晚便留下來陪我阿兄吧!您若是不來,他今晚一定會病死過去的!”
彎月實在是忍不住了,仰天翻了個白眼。
她輸了,真的,輸在了這西疆的風沙裡,輸在了這嘹亮的歌聲裡,輸在了這有理有據的胡說八道裡。
只要有心,哪裡都是青樓,三尺大舞臺,夠膽你就來!
忽悠他們家郡主脾氣好不翻臉嗎!
——
袁西喊的辛苦。
齊律演的辛苦。
沈落枝忍笑也忍的很辛苦。
齊律是個沉穩的漠北漢子,讓他殺人容易,但讓他來演戲,實在是難為他了,但每天晚上,齊律都會準時準點的躺在塌上,喝一碗沈落枝喂來的補藥。
沈落枝坐在床側,與他喂藥的時候,會輕柔的哄上一句:“來,張口。”
齊律裝作一副半暈半醒的樣子,把唇瓣張開,沈落枝餵了一口藥進去,突然間昂起頭,迎著燭火的光輝,一臉認真的看著袁西問道:“今晚若是我留下,齊律會不會好起來呢?”
袁西跪在床邊,伸手進被子裡,握緊了齊律的手臂。
聽見沒有!阿兄你聽見沒有,苟富貴勿相忘!
耶律梟也在被子裡面捏緊了袁西的手。
好兄弟,你這一招可真有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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