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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治國理念是混六合為一家,視夷狄為赤子,這個大華夏,自三國時代起就一直在戰爭中,司馬家的晉國進行了短時間的統治,而後衣冠南渡過了長江,戰爭就沒有停過,每一天都有人在這片土地上因為飢餓、因為戰亂而死,百姓流離失所、人民無以為繼。」
「這個天下不該是這樣的,這天下應該如大漢一樣,有一個偉大的君主,有一片完整的疆土,每一個生活在這個大帝國裡的人都能平安的生活。」
「耕者好好種地、士農工商都能在這片土地上平安的生活,每一人不一定過的多富裕,但是他們應該像個人一樣活著,不再打仗,不再饑荒,不再有人易子而食、有人析骨而炊。」
「我不能造這樣一個大大的盛世,但是我父皇可以,我自當盡己所能輔助我父皇,讓這世間得一個太平,便是粉身碎骨也是不惜的。」楚燃沒有說話,這個理想太大,這個宏願太大,是誰聽了都無法反駁。
「也不會在有我這樣不停出征的將軍,更不會有你這般國破家亡的皇子,我們之間本不該如此。」玉珩的語氣卑微而清淺。
兩人沒有說話,玉珩見楚燃沒有說話,便想他還是亦如以往,那般恨他,恨魏國,恨魏國燃起的戰火,同意自己來也只是想問自己這些,便只說「我走以後,你照顧好自己,苻北榮在代州,我留了柯澤飛在京城,他會保護你。」而後什麼也沒有再說,準備離開。
然後聽見楚燃輕聲說「將軍上次傷了手,長槍可還能用?你能不上親上戰場嗎?」這是屠了他一族的人,他實在不該盼著他回來,但是心底裡,他希望、他想,玉珩你會回來,對嗎?
時間過瞭如此之久,他能活到現在全部是因為玉珩護著,長安城中雖不相見,但是他知道玉珩的真心。源源不斷送進府的禮物,如此的揮霍奢華,這有違玉珩的處事原則,他一向恭謙慎行,會這般只因為喜歡。彼此之間隔了代國和魏國的仇,但是這愛、這恨攪做一團,難以分清。
玉珩聽見這句話,明白了楚燃的心意,楚燃的心裡是捨不得自己的,生出萬般驚喜。徑直的走了過去,站到楚燃面前,兩個人的臉這許久再沒有這樣的挨近過。
今夕何夕得遇良人,玉珩吻了下去一隻手撫在楚燃身後,就這般義無反顧、不計後果的吻了下去。楚燃初時是想推開的,但是推了幾下終是停了。
這吻實在使他無法思考、不能思考,他也沉靜在這日復一日的思念中,綿長、溫柔、細膩的吻,充滿柔情卻也在往更深入探索,貪婪的攫取屬於楚燃的氣息,舌尖糾纏苦苦煎熬,朝思暮想的人,終是控制不住這無盡的誘惑。
玉珩揚起另一隻手拂到楚燃的臉上,多久他沒有再觸控過這張臉,指尖溫潤的感覺一如既往,不曾忘卻,楚燃並沒有睜開眼睛。
但是玉珩要看著,記住與他的每一刻相見,如此大規模的戰爭,他也是第一次主導,他也不知道一次次的攻城中,他能不能回來?如果不能這就是他們之間,最後的一次甜蜜,人的一生總要有些東西被銘記才好,就是終場也該是幸福的。
繁盛的陽光由青色的直欞窗射入屋內,整間書房都在陽光中,陽光照射在小几的玉花插之上(玉打造的花瓶),玉器透出微亮的光,瓶內是菡萏含香,青釉鏤空香薰爐裡飄出沁人心脾的靈犀香,這樣兩位美少年,時光煮酒,他們終是真愛對方,才會這般的痛苦、煎熬。
最終是楚燃推開了玉珩,「將軍,請自重!」人不可能永遠沉淪,終是要醒來,醒來後這一切都是背叛,對他整個家族的背叛,他的家族被血洗,而他在和滅國的將軍擁吻,何其難堪!
玉珩看著楚燃「我滅了代國那般殘忍的事情,你不能接受,但是我可以等,等到你淡了,等到你放下、等到你可以再次接納我,我可以等,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