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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獨囚禁楚燃的房舍,苻北榮來看楚燃,楚燃也是默不作聲,苻北榮想說些什麼,但是看楚燃的樣子也知道說不了什麼。他按照玉珩的安排,聽到匯報說楚燃滴水不進,本來是想來好好安慰他的,讓他好好吃飯,好好生活。但是見到之後就覺的千言萬語都沒法說,曾經這樣漂亮的一個人,丰神俊逸、皎如玉樹,現在灰敗成這般,張嘴想說的,但是這樣的事情怎麼勸呢?
「你的身體,自己還是要當心。」苻北榮說。
而後,而後是一片寂靜,那個曾經活潑靈動的人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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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秩序慢慢轉好,死了的人死了,活著的人還要繼續,只是以前能看見的臉消失了,父親或者兄弟,又或是郎君,他們現在都埋在土裡、燒在火中,最後化為灰燼。
戰爭已經勝利,代國已破,代國另幾個城池,魏國潛了使者進城去談,看看是否願意投誠?不投誠的就強攻,代國國都都破了,皇族處決,亂世之中多的是識時務的俊傑,願意歸順的歸順,不順的安排強攻,倒要看看這世間有多硬的骨頭。
至此第二封戰報去了京師,大獲全勝。
對外玉珩說是奉陛下口諭,楚燃在魏國為質多年,學習儒家文化,深感魏國大恩。心底純善、品性端正,父皇開恩、酌情留用。國破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要殺了,就像姚復安、慕容時,願意歸順可以留用,父皇是惜才的,混六合為一家。
因是陛下口諭,玉珩又是皇子倒也無人質疑,只有玉珩知道這樣的彌天大謊,欺君之罪他是逃不掉的。
代國的事情處理完畢,大軍準備開拔、返程。對代國的百姓確實秋毫未犯,與知道攻城略地的那些賊寇相比,確實大不相同,百姓們心中也是有一桿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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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許多日,玉珩沒有去看楚燃,不是他不想去,是上一次的劍拔弩張、生死決絕,讓他知道去了只能平添仇恨,他現在恨篤了自己,還怎麼相見?
苻北榮被通傳至玉珩面前。
「他們母子相見了?」
「見過了。」
「他和他阿母相見,兩個人都有了支撐,方能生出活下去的盼頭。」玉珩輕嘆一口氣。
「他現在可安好?」玉珩知道肯定不好,很不好、特別不好!但還是想問、想知道。
「比前幾日好些,沒有那麼激動了但是不說話,一直都不說話也不吃飯,不好。」和玉珩想的差不多,那孩子確實會這樣做,他還太年輕,但是世事就是這樣,殘酷你也必須受著。
苻北榮,冠的是苻姓,和苻玉珩是一族同胞,宮廷政變的那個夜裡父親安排給他的人,從那以後一直跟著玉珩,只要是玉珩打的仗,除了在保護楚燃之外一場都沒落下。這個世上如果只能選一個下屬相信,那這個人就是苻北榮不會有別人。玉珩曾經以為,這個人會一直跟著自己,但是今天跟不成了,他要去保護比他自己還重要的人。
「我不準備帶你回京師了,你留在這裡,這樣安排確實不對,但是現在也有迫不得已的事情。」
「將軍不帶著我回京了嗎?」
「班師回朝後,代國會改為代州,我會諫父親安排你在此為地方官員,但我只能覲見做不到任命,還要看朝廷、丞相、父親的安排,但是我會在父皇面前大力保舉。」朝廷任命官員還是要考察能力、逐級提拔,魏國是自己的家,但是官員的升遷、安排是朝廷的事情,丞相管理大魏,制度嚴明。就是自己是皇子,是將軍,也還沒有到可以隨意任命官員的地步,但是玉珩品性端正、身邊的人也沒有行為齷齪的,陛下是會尊重他的意見,就如李慶茲沒有任命為刺史,但是也沒有安排新刺史,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