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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珩,此去必會為國盡力,煩勞丞相多多關照拓跋楚燃。他畢竟是代國質子,死於我魏國,終是對我國不利。」隻字未提,自己對楚燃的喜歡。
「我自當關注這個代國質子。」
「丞相」玉珩作揖,「如果這次大勝則皆大歡喜,若是玉珩回不來,之後你打算如何安排這個質子?」玉珩問的坦誠。
「回不來?」
「將軍必將旗開得勝。」王丞相也是真心相信玉珩是可以得勝的,他是有軍事能力的人,做事沉著冷靜、熟讀兵法。與燕國在邊界交戰多次了,不說從無敗跡,至少都沒死,最終反敗為勝。
「我是問如果,此次?」
丞相是何其聰明的人,此時已經明白玉珩在說什麼?「此次四王同時作亂,彼此沆瀣一氣、一丘之貉,之前部署我有信心此戰不會敗。如果,如果……真如將軍所憂,我會提前安排,沒必要讓小小一個孩子捲入長安城的戰火。」
玉珩知道王丞相會幫自己,王丞相此人品質高潔、才能過人,確實有父親說的治世之才,雖年過40。但是整個人謙和儒雅、舉手投足處處彰顯文人智慧,又膽識過人、果敢善斷,極善謀略。玉珩就知道找王丞相,他一定能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王丞相送玉珩出廳,安排管家送出府,這個陛下最小的兒子,小小年紀就跟著陛下宮變,這幾年多次與燕國在邊界上交戰,表現出優秀的軍事才能,但是他這般的為一個質子謀劃,是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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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安王府
離開京師去出征前的最後一個夜,玉珩沒有睡著,小楚燃睡在身邊,玉珩心裡在盤點出征的種種,是否有遺漏,是否差了點什麼?應該怎麼打?又不想影響楚燃入睡便起了身,隨手拿了件披風是翠微綠銀絲邊蓮花暗紋披風,天已入秋,這戰打的久了必然入冬,天寒地凍。
寢室前的圍院,秋日清淺,月光似清紗穿過浮雲灑下來,灑在這清朗少年的身上,立若芝蘭玉樹。
「哥哥,你在這做什麼?」楚燃的聲音迷迷糊糊的。
「我吵醒你了嗎?」玉珩聲音輕柔。
「楚燃好害怕哥哥走,就很怕,哥哥一離開我就醒了。」看楚燃穿的淡薄,玉珩解了自己的披風給楚燃穿上,自己就穿了單衣。玉珩不是很想進去,既然睡不著何必強迫自己,而且這月光確實美,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
「哥哥,我會很想你,怎麼辦呢?你要不要送我個絲帕、香囊什麼的?」
玉珩一下笑了起來,盈盈一笑眉宇間,這孩子真的是什麼時候都能把他逗笑,「哥哥是女子嗎?時刻都帶塊秀帕在身上?你又是女孩嗎?需要香囊慰相思?」想想這話說的不對,跟相思有什麼關係呢?
楚燃挺失落的,看著孩子的表情玉珩又說「明月皎皎照天地,星漢西流夜未央,如果你很想哥哥就看月亮吧!再遠的山水都是這一片月光,睹明月而思人。」
楚燃點點頭覺得月亮沒有絲帕、香囊好,但是哥哥沒有也只能這樣了!
「楚燃你知道所有的將軍裡,我最欽佩誰嗎?」
「楚燃不懂兵法,夫子的課裡沒有這個?」
「沒有嗎?」也對,儒家文化是不教兵法的。
「那你自己可以多看看兵書,這樣的亂世裡,將來你回了代國,估計也是要與燕國交戰的。」畢竟這孩子就是他從戰場上帶回來的,轉而又說「你還是做個文官好,這樣安全些。」
「對了,哥哥最欽佩誰?」
「楚燃,你知道漢朝時的驃騎將軍霍去病嗎?霍將軍當年才18歲就能封狼居胥,飲馬瀚海,你知道什麼是狼居胥嗎?狼居胥是一座山,是當年匈奴祭奠自己先祖的地方,霍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