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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玉珩知道這件事情後多少有些驚訝,抓了苻北近是有幾日了,整個京城的貴族都知道這個事情,求情的人多了。
但是按照律法,自漢朝起,死刑也是有審核流程的,死刑定罪後要當面告知犯人量刑,犯人喊冤允許重審。朝廷和地方官也會不定期的檢查各地大獄,尤其是死刑也是會多加關注,發現是冤案可以責令重審。
官員也要將死刑案件上交朝廷再進行斷案,確定無誤才可秋後處決,為的就是怕錯殺、爛殺、慎刑之意。
沒有說殺死就殺死的道理,斬立決於鬧市步驟不對。而且苻北近是皇親,殺也要父親定奪,所以朝上求情的人極多,皇太后也就是玉珩的奶奶,叔伯之類的都有求情。
這個事情時間拖長了,最後還是會不了了之,所以大家抱著的都是關一關就放掉的想法。真是沒想到會這麼突然的斬了,這麼快,還是陳屍鬧事,這等於是給朝堂之上苻氏一族當面一個耳光,之後的日子朝堂上不會安生了。
果不然,朝堂之上都是指責王丞相的,說的理由五花八門,事情就一件要求懲治王丞相,這次斬的是皇族近親,站出來的人都是當朝重臣,太子詹事、尚書僕射、黃門郎……。
父皇也是耐心的聽完,說了句「人現在怎麼樣了?」
怎麼樣?還能怎樣?陳屍鬧事了都。父親又說「人既已死也符合法度,無需非議。」
群臣不知的是,幾天前苻北近剛被抓進京兆府。宣室殿裡,王丞相就已經求見過父皇了,詳細匯報了此事。父皇說「義則君臣,親逾骨肉」意思就是,我和你是君臣之名,但是情分可能還要高過對我兒玉珩,你的意見,我通盤接受,依你所為。
王丞相比父皇長十餘歲,父皇對丞相的尊重、欣賞,完全是一位君王對一位臣子的賞識,完全是對一個人才幹的認可,給予的是一位君王的完全信任。
長安城內最近主要是國內法制整頓一事,確實人多擁擠,比之既往是亂的多。
玉珩剛下了朝正在馬車上,就聽到有人急聲來報,「將軍,不好了,不好了,楚燃公子遇襲了。」
玉珩完全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一個訊息,心裡似乎被一隻鐵手狠狠地捏住了,急急的說「人怎麼樣?危及性命嗎?」玉珩此刻只關心一件事,就是楚燃的生死。
「剛才質館有人來通報寧安王府,說的就是小公子遇襲。將軍上朝未歸,管家讓我去找將軍報告此事,生死不知?」
報信的人就是認識楚燃小公子,但也根本不關心死活,更不會問傷在哪裡?在哪裡遇的刺?只知道將軍下朝要走此路,看見寧安王府的馬車就迎了上來。
「都不知道嗎?」話問的有些生氣。
「只說了遇襲。」玉珩眉頭緊皺再沒有繼續問了,急忙下來馬車,內心難以平靜。
應該不會死,如果是死了就直接報死訊了,也不一定,也可能傷的嚴重生死未卜?心裡就像有塊石頭壓了下來,這麼小的孩子。
長安城裡最近是亂了些但也不至於有人為難一個孩子。騎了來人的馬飛奔而去,這長安城人多、街市熱鬧,玉珩是極少在長安街騎馬的。
皇親國戚、英俊少年在城中放馬疾馳,總會生出一種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感覺。但是這會管不了飛馳而去,朝服的衣角在風中翩然翻飛。
策馬疾馳停在質館門口,不跟任何人通報直接進府,看到將軍焦急而來連朝服都沒有換,苻北榮就快速稟報「沒有死,在裡面。」玉珩焦急的趕進來,眼神裡的焦急是誰都能看出,就先匯報了沒死。
「你先治療,我等會看你。」便匆匆進了楚燃寢室,那半大的孩子躺在床上,看見玉珩進來,本來還是小聲的哭,一下大哭了起來,根本不管頭上傷著徑直跑過來,一把抱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