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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明白。」
太醫又說了幾點注意事項,便離開了棲玉宮。
溫照白按照太醫說的,讓宮侍倒來一盆冷水,沾濕帕子後擰乾,覆在了蕭星牧的額頭上。
「冷……冷……父君……冷……」
溫照白本欲收回的手頓在半空,神情微怔。
而在她愣神間,蕭星牧手從被褥中掙扎出來,牢牢地環住了她的手臂。
溫照白垂下眼,望著他緊緊抱著自己手臂的雙手,片刻後,將手落在他的頭頂,輕輕揉了揉。
「父君……」
溫照白:……
生病的人總是脆弱些,她正想要不要應一聲讓他舒服點,便見他將突然翻身,將她的手壓在臉下,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囈語道:「父君……好黑……好冷……」
隨後,她便感受到自己手背觸及了一抹潮濕。
他哭了?
溫照白蹲下身,手指碰了碰他的臉頰,替他擦乾眼角的淚水。
聽著他一直喚著「冷」、「黑」,她伸出那隻空閒的手,將裡側的被子扯出來,一起蓋在他身上。
「還冷嗎?」
蕭星牧忽然睜開了眼,也不知是否認出了她是誰,只是張著一雙朦朧的淚眼,茫然地望著她:「冷,好冷,嗚……」
溫照白擦去他的淚水,揉了揉他的髮絲。
不知為何,看著蕭星牧這般孱弱蒼白的模樣,她發現自己竟是做不到無動於衷。
說是憐香惜玉也好,那一剎那的心動也罷,她終歸是沒忍住,上前將他抱在了懷裡。
「殿下,還冷嗎?」
蕭星牧沒有回答,只是顫抖著身體,用力地縮排了她的懷中,甚至嫌棄中間隔著的被褥,不斷地往她懷中擠。
但溫照白沒有依著他將被褥祛掉,因為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此時是怎麼想的,她也不知道,一旦這被褥被去掉,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麼變化。
她像縮在龜殼中的烏龜,只敢悄悄探出腦袋,卻無法拋棄與自己相伴多年的沉重的龜殼。
那是負擔,亦是堡壘。
好在沒過多久,蘇木就端著藥進來了。
聽見動靜,溫照白起身,只是手還被蕭星牧握著手中。
蘇木見此,道:「駙馬,不若您來餵帝卿吧?」
溫照白看了緊緊抱著自己手不放的蕭星牧一眼,而後頷首:「你將藥放在桌上就是。」
「是。」
蘇木將湯藥放在床頭的小几上,屈身退到後面。
溫照白將手臂從蕭星牧懷抱抽/出,在他掙扎前,先一步將手放在他後背,將人扶了起來,自己也坐在了床邊。
一手扶著蕭星牧,一手端起藥碗。
發現這個姿勢有些不方便,她便將蕭星牧往懷中攏了攏。
蕭星牧身子瘦弱,她輕輕鬆鬆便將他整個人圈在了懷裡,而他許是感受到熟悉的氣味,並沒有掙扎,只是躺在她懷中,臉色蒼白得如同白紙。
溫照白就著這個姿勢,舀了一勺藥,遞到蕭星牧唇邊。
他鼻尖皺了皺,眉頭跟著便皺了起來,伸手就要將藥碗推開。
溫照白連忙穩住他,哄道:「帝卿,該喝藥了。」
「不……」
「蘇木,宮中可有蜜餞?」溫照白抬眸,問杵在一旁的蘇木。
「蜜餞?有的,奴才這就去拿。」
「嗯。」溫照白看了眼皺著眉頭似乎對湯藥極其排斥的蕭星牧,道,「殿下,您將藥喝了,臣給你準備蜜餞可好?」
蕭星牧蹭了蹭她,沙啞著嗓音問:「蜜餞?」
見他似醒非醒的模樣,溫照白輕「嗯」了聲:「是的,臣已經讓蘇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