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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星牧心念一動,起身走到她面前,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星星,有事嗎?」她抬眸問他。
「無事。」他笑著道。
這一次,蕭星牧清晰地發現,她看向自己的目光與看那塊木頭的目光有何不同了。
看向他時,她的目光中有溫柔,但更多的,是深情。
他為自己剛剛的小心思感到羞怯又甜蜜,他方才還覺得,溫照白就是看一塊木頭都這麼溫柔,到底是不是把自己也當成木頭了?
不過現在他確認了,溫照白對自己,就是不一樣的。
他的心輕悠悠的,彷彿要飄起來,嘴唇也忍不住勾了起來。
隨後,他眼眸一轉,調轉身子便朝溫照白走去。
裙角翩躚,帶著一絲調皮的雀躍。
溫照白瞥見了他的動作,但也沒有在意,直到他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她的身邊,才忽然一怔,轉頭看他。
蕭星牧找了找,沒找到可以坐的椅子,便乾脆站在旁邊:「我想在這裡看你雕刻。」
溫照白見他雙手背在身後,眸光乖巧地看著自己,難得地從他身上看到了幾分少年人的鮮活與靈動。
唇角勾了勾,起身去替他找了把椅子搬在自己的椅子旁邊,又拿了一個軟墊放在紅木椅上,道:「坐下吧。」
蕭星牧眸光亮亮地看著他,乖巧地坐下,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大腿上,像是坐在學堂中認真聽課的好學生。
溫照白低眸掩下眼底的笑意,坐到他旁邊繼續雕刻起來。
……
蕭星牧是個很有求知慾的好學生,看到一個他不認識的東西便要指著問一問,比如「這塊木頭是什麼木呀,做木雕的木頭與普通的木頭有何不同呢?」
又比如:「這個刻刀好生鋒利,你從前可曾被刻刀刻傷過?」
「你現在在刻的是什麼呀?」
溫照白沒有半點不耐心,一一細細地給他解釋,連平日安靜的工作間彷彿都因為他的存在而變得鮮活起來。
冬日的日光蒼白中帶著暖意,透過繁複精緻的雕花窗,斜斜地照進來,落在滿桌的木屑上,折射出晶亮的光芒。
也有那麼幾束光芒,輕柔地灑在溫照白和蕭星牧身上,為兩人的身影描畫出一層溫柔的弧光。
伴著明媚的日光,蕭星牧漸漸有些昏昏欲睡。
他努力睜開眼睛,將注意力集中到溫照白的手上。
看了一會兒,睫毛落下又猛地被他拉起,而後又輕輕垂下。
終於,他實在沒有扛住,倒在溫照白的肩頭睡了過去。
溫照白感受到自己肩頭一沉,微微一愣,轉頭發現他果然又睡了過去。
也不見怪,只是笑笑,將手上的東西放下,取下手套,將他打橫抱起往工作間那張小榻走去。
那張小榻是她平日雕刻累了休息的地方,但溫照白每次一做木雕基本就是全神貫注,根本想不起來要休息,到了晚上便回寢殿,這張小榻倒是一次都沒用過。
但是小榻依舊被侍子安排得柔軟舒服,該有的床單被褥也一應俱全。
溫照白剛將蕭星牧放到床上,他就滾了兩下,自覺抱著被褥睡了過去。
溫照白笑著搖搖頭,看了他一會兒,才轉身回到工作檯繼續工作。
過了一個時辰,門外傳來侍子敲門的聲音。
溫照白停下手中動作,走到門口開門,食指抵在唇上,示意他不要開口。
侍子立即閉上唇,眨眨眼。
隨後他便聽溫照白低聲問道:「何事?」
「駙馬,午膳已經送過來了,您和殿下現在用膳嗎?」
溫照白這才想起來已經到了午膳時間,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