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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她眉頭皺著時, 便關心地問:「頭疼了嗎?」
他從前便聽姐夫抱怨過, 每次皇姐在宴請大臣後,總會因飲酒頭疼,只是那時他又困又累並未認真聽過,也不知該如何緩解症狀。
他不由得放下手中的白瓷茶杯,走到溫照白身旁,伸手細細地替她按揉著穴位,眼神關切地注視著她。
「好些了嗎?可要我去讓府醫過來看看?」
溫照白看著近在咫尺的夫郎,屋內的燭火靜靜地點亮他的容貌,又給他本就精緻的容顏添上一層金黃的柔光。
她心念一動,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掌心觸感細膩,她垂眸,便與蕭星牧含著擔憂的清眸相對,禁不住眼眸一怔。
不知從何時開始,小帝卿那雙冷淡懶倦的眸子被溫柔明媚徹底取代,此時他望向她的眼神,竟然像極了她曾無意中瞥見溫父望向溫母的眼神——依戀、關切而又充滿愛意。
「怎麼了?」
蕭星牧輕柔低沉的嗓音將她從出神中喚醒,她輕輕莞爾,道:「殿下今日格外好看。」
蕭星牧不知她為何忽然誇自己,只以為她是喝醉說話不正經,不過心中的愉悅卻又半點不少。
朝她懷裡靠了靠,嗓音既軟又輕:「你才知道呀」
溫照白聞言輕笑出聲,揉了一把他柔順的長髮,接著將人擁入懷裡:「一直知道。」
從見他第一面時,她便知道,他很美。
……
離春節越來越近,溫照白的鋪子也忙了起來。
不僅僅是最近來買木雕當節禮的人多了,更是因著到了年底,鋪子裡的帳需要清算,還得趁著這幾日天氣晴好,將鋪子從裡到外打掃一番,將放久了的木頭拿出來曬曬。
帝卿府近日也算得上熱鬧,宮侍們將府上各個房間都細細打掃過一遍,又貼上春聯掛上燈籠,濃重的年節氣氛藏不住地要溢位來。
一大早,溫照白便將蕭星牧從被窩中挖出來,詢問他是否要和自己一同去銅腳巷木雕鋪子。
蕭星牧睡意未消,但雖未聽清她說什麼,卻仍舊毫無防備地說好。
自從和溫照白情意漸濃,他如今便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依著溫照白的安排來。
偶爾也會覺得自己會否太依賴她,可下一瞬,他便在心底否認那些胡亂猜想,因為他知道,她值得如此信任。
見他一直睡不醒,溫照白將手伸進被窩,在他的腋窩撓了兩下。
蕭星牧笑著往後縮。
打鬧一番,他睡意終於消散。
氣惱地想,她明明知道他怕癢得很,還撓他癢癢!
他生氣地瞪著她,卻被人捏了捏臉上養出來的軟肉,又被咬住雙唇。
「我沒洗漱……」他含糊著拒絕,剩下的話語卻全被消弭在一個吻中。
等兩人收拾好從府內出發已是半個時辰後。
蕭星牧說想嘗嘗府外小食的味道,不想在府內用膳,溫照白便也依他,牽著他去外面的街上買早點。
冬日天晴得晚,他們從府中出來時,天邊剛剛泛起一輪魚肚白,漸漸,天空變成橘色、紅色……
瑰麗的紅光在青山後綻放,美輪美奐。
兩人走到一個餛飩攤子,一人要了一碗餛飩。
老闆正在忙活著,抬頭一看,便覺眼前一亮。
眼前女子身量修長,氣質溫和卻不容忽視,容貌更是一等一的出色,他在此處擺攤多年,屬實沒見過比她更好看的女君。
而她身旁的男子,雖帶著帷帽,卻難掩一身高華,舉止矜貴,穿著講究,一看便非富即貴。
她連忙將手中的活計放下,用乾淨的帕子擦了擦手,對二人道:「您兩位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