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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千俞見她神情堅定,退而求其次道:「那行,那你到了那日,幫我逃出去總行了吧?」
溫照白蹙額,側眸望她:「怎麼幫?」
「其實很簡單,那日你找個藉口,將長姐約出去,我便悄悄溜出去。」
「林太傅呢?你家僕人呢?她們都看著,你要如何逃?」
林千俞「嘖」了聲:「放心吧,我都打聽好了,我娘那日當值,不能回來,家中僕人我讓隼心替我引開便是。」
「敢情你早便想好了,就在這等著我是吧?」溫照白覷她一眼。
「哪有,我這是思慮周全罷了。」
溫照白見她笑得狡猾,頓了頓道:「我只負責將千霜姐約出去。」
「當然,其它我自有安排!」林千俞拍著胸脯道。
「行了,那你認真溫書,我便先走了。」
「不留下吃頓飯再走?」
「不了。有事。」溫照白背對著她,擺了擺手,便將手背在身後,邁步而去。
……
溫照白說有事,卻也不是假話。
昨日從鋪子裡帶回府的筆筒還有大半沒有完工。
她做雕刻習慣一次專心做一樣,必須等到這件完成才會開始刻下一件。
再過三月便是溫父壽辰,她雕個佛像給溫父做生辰禮物。
佛像難刻,烏木硬度大,雕刻難度也不小,兩者相加耗時只會更長,她必須要為佛像的雕刻預留足夠的時間。
想到這,她又憶起自己準備給蕭星牧刻個護身符,乾脆到時候一起刻完拿去寺廟開光。
事情堆積,她從林府出來後,便上了馬車,對溫芍道:「回府。」
馬車晃晃蕩盪地驅至帝卿府,溫照白掀開車簾,直接從馬車上一躍而下。
門口的小廝見她回來,躬身行禮:「駙馬。」
她應了聲,便踏過門檻,進了府內。
離午膳差不多還有半個時辰,夠她刻上好一會兒了。
她便也沒有回主屋,直接去了自己院子,進了書房後便閉門不出了。
剛拿上刻刀,便聽見門外傳來婢女行禮的聲音:「見過帝卿。」
蕭星牧來了?
溫照白一愣,便見書房的門被人從門外推開,她抬眸,一眼便望見了蕭星牧。
今日在府中不必外出,他只穿了件青煙色長衫,墨黑的長髮一半隨意用一根玉簪簪在發頂,一半披在肩後,仍有不少髮絲散落下來,垂落在臉側。
他身姿修長,氣質清潤,青煙色長衫更襯得他公子如玉,如琢如磨。
溫照白見他忽然來此,有些疑惑:「殿下可是有事?」
「嗯。」
「何事?」
「本宮覺得木雕有趣,聽說駙馬正在刻木雕,便想來看看。」蕭星牧道。
聞言,溫照白卻是想到了之前她看著自己雕刻,結果她還沒開始刻他便睡著了的事。
心中有些好笑,口中卻道:「那殿下隨意。」
蕭星牧頷首,目光鎖定書房一側的一張小塌,走了過去。
接著,溫照白便見他先是往小塌上一坐,而後身子微微傾斜,直接將小塌當成了床。
溫照白:……
算了,她也不是第一日知道蕭星牧愛躺著了,今日他都沒有直接閉眼呢,已經比往常好多了。
她無奈地搖搖頭,便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手中木塊上,細細雕琢。
蕭星牧一開始還有心思看幾眼,到後來睏意上湧,眼皮沉得他根本撐不起來,便也懶得裝了,理直氣壯地在溫照白書房睡了過去。
等溫照白刻完一部分抬頭,便見他真的睡了過去。
她唇角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