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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不知道,你又沒說。」
「可是書生說,你問過他,他告訴你了。」
「……」
奚漫高三那年,找蘇哲陽、秦赴和郭允挨個問了一遍,想知道簡灼白到底為什麼出國。
那些人支支吾吾也說不清楚。
她又去問聞嘉至。
聞嘉至答非所問,只告訴她,他去了德國。
大學第二專業選德語,奚漫其實也不算刻意。
她進了大學後不談戀愛,不愛參加活動,也不加入任何社團,學習時間比較充裕,就想著多學一門專業。
當時挑挑揀揀不知道再學個什麼好,後來看到有德語,鬼使神差的,她就選了這門專業。
因為這門課,她大學時還給人做過翻譯,賺了不少外快呢。
簡灼白想起什麼,伸手過來:「英語筆記呢,我還沒看。」
看著他攤開的掌心,奚漫慢吞吞拉開抽屜,把粉色的英語筆記交在他手上:「我去看看手機電充好了沒。」
她說完跑著出了臥室。
簡灼白坐在她剛剛坐過的椅子上,再次開啟筆記本,發現最後的夾層裡,果然還藏了一頁。
開啟,入目是一段娟秀漂亮的文字。
逐字逐句地讀完,簡灼白心上酸酸澀澀的,又莫名覺得有些甜。
原來,她之前一直怕他不是認真的。
即便如此,她還是對他說,想跟他上同一所大學,要做他的女朋友。
都以為簡灼白先前追奚漫是心血來潮,只有簡灼白自己知道,他對她的喜歡,跨越山川湖海,歲月奔流,從年少悸動,到銘心刻骨,至今為止,已經比十年還要久。
他拿起桌上的簽字筆,在這頁紙的下方,寫了一句話,作為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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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吃晚飯時,簡灼白才從樓上下來,手上拿著筆記本。
看到奚漫,他遞過去。
奚漫趕緊接過來,抱進懷裡,嗔他:「你拿下來幹什麼?」
「你都給我寫情書了,我不得給你寫個回復?」
「誰給你寫情書了?少自作多情!我主要是道歉,別的都是其次。」她嘴上說著,想到他說有回覆,滿懷期待地翻開最後一頁。
她那段文字的正下方,新寫的幾個字洋洋灑灑,如他的人一樣走勢凌厲,入筆霸道:
[始於初見,止於終老,獨鍾奚漫,絕無虛情。——簡灼白]
剎那間,奚漫只覺平靜的心湖似被輕柔的羽毛拂過,有美妙的波紋蕩漾。
她當初把筆記塞給他時,就期待過回復,卻等來了他出國的訊息。
然而多年之後看到這樣的回答,她還是覺得心底有說不出的愉悅。
簡灼白在她邊上坐下:「我能吐槽一下嗎?」
奚漫抬頭。
簡灼白半倚在沙發靠背,側身面對著她:「如今是資訊化時代,紙質的情書已經不流行了。我們兩個有微信,有聯絡方式,你要是發資訊,我早看到了,還用等到現在回答你?你偏偏把話寫在筆記後面,這就算了,你還藏起來。」
奚漫反駁他:「我要是編輯成資訊給你,那跟當面說有什麼兩樣?」
「當面說不好嗎?為什麼不能當面說?你看我喜歡你就天天對著你說。」
「……你臉皮厚,我臉皮薄。」奚漫聲音逐漸變小。
簡灼白懶洋洋挑眉,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下:「確實薄,都沒多少肉。」
他貼過來一些,在她耳畔輕問,「我再把你養胖點,能變厚嗎?」
奚漫:「……」
張姨把飯菜擺上桌,叫他們兩個用餐。
簡灼白把人拉起來,牽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