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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也沒料到,一個朝見日,竟然會出這樣大的事,殿中噤若寒蟬,無人敢在此時出言去當那個出頭鳥。
忽然,一直沒有出聲的林昭然面色蒼白地對蕭星和道:「陛下,我的肚子,好疼……」
蕭星和麵色一變,連忙將他打橫抱起,匆匆朝殿外走去,邊走邊道:「快傳太醫!」
此時,一直被溫照白護在懷裡的蕭星牧也待不住了,連忙小步跑著跟上去。
林昭然被蕭星和抱在懷中,雙手捂著腹部,疼得額頭滿是細汗,嗓音破碎:「妻主,我好疼……妻主,我們的孩子……」
「別怕昭然,你和孩子都會沒事的,不會有事的。」蕭星和鼻尖冒出點點細汗,努力鎮定地安慰懷中的夫郎。
林昭然將頭埋進她懷中,眼淚不住地落下。
等蕭星和將他放到床上後,才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沾滿鮮血。
她顧不得將手擦乾,立即蹲在林昭然床邊,握著他的手安撫他:「昭然別怕,會沒事的。」
「太醫呢!怎麼還沒到?」她忍不住朝外喊道。
林昭然早已疼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咬著牙,傳來幾聲隱忍地輕哼。
很快,蕭星牧和溫照白也趕到了,蕭星和直接沖了進去:「姐夫!」
溫照白作為外女不得進後君寢殿,便站在殿外,看到太醫後,忙道:「快,快進去!」
太醫進去後,蕭星和姐弟二人便被趕了出來,兩人臉色都有些發白,人站在門口,卻時不時朝屋內張望。
溫照白上前,將蕭星牧抱進懷中,低聲安慰:「君後會沒事的。」
蕭星牧緊緊抱著溫照白,心跳得飛快。
半個時辰後,太醫從裡面出來:「胎兒保住了,但君後體弱,切記不可再受任何刺激。」
蕭星和點點頭,快步往殿內走去。
蕭星牧跟在她身後,留下溫照白在殿外候著。
太醫拱手朝她告辭,而後在宮侍的帶領下去熬藥去了。
溫照白目光朝門內望了望,心中也不由得鬆了口氣。
他知道,蕭星牧平日雖然並未提起,其實在他心中,對姐姐姐夫很是看重,若是這次林昭然真出什麼事,他指不定得多難過。
不一會兒,蕭星牧從殿內出來,神色有些蒼白模樣。
溫照白立即上前,牽起他的手。
很冰。
這是溫照白下意識感受到的。
她頓了頓,輕柔地將他抱進懷中。
蕭星牧緩了片刻,道:「妻主,姐夫沒事了。」
「嗯,沒事了,太醫剛剛去熬藥了,吃過藥應該就是就能醒來。」溫照白安慰道。
「他的臉很蒼白,還流了好多血。」蕭星牧閉眼,面色比雪白的瓷瓶還要蒼白單薄。
「已經沒事了,我先帶你去休息一下,等君後醒來再來看他好嗎?」
蕭星牧點點頭,任由她牽著自己走。
方才一進內室,他便瞥到了侍子未曾來得及收拾的一盆血水,他不知該如何形容那一瞬的感受,只覺得格外後怕。
還好,林昭然無事。
那個溫柔善良,又優雅端莊的男子,差點就從他的世界消失了。
從前,他自輕自厭,總覺得這世間並無半點可留戀,後來他認為,這世間還有一個溫照白值得他好好活著。
今日,他意識到,這個世間,其實有太多美好的人和事,若溫照白是他的世界最亮眼的那輪明月,其他人,則是天幕璀璨明星,若是沒有了他們,夜晚將了無生趣。
還好,他們還在。
他萬分慶幸地想。
林昭然醒來後,蕭星牧便匆匆趕到他的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