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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蕭星牧真的很輕。
溫照白也是在抱起他的那一刻才發現,原來他那麼輕。
蕭星牧身量高挑,比溫照白也只矮不到一個頭,在大夏國男子當中,絕對算是高挑修長的。
只是這般身高的一人,抱在手中卻感受不到幾分重量,足以顯出他究竟有多瘦。
秋日裡穿得厚況且如此,只怕衣裳下都只剩皮包骨了。
接近半柱香時辰,溫照白便抱著蕭星牧到了棲玉宮。
宮中雖幾日未住人,卻依舊有灑掃宮人在此,見蘇木領著人進來,立刻反應過來來人是誰,連忙上前行禮:「見過駙馬。」
「都起來吧。」溫照白退後一步,避開他們的跪拜,大步朝臥室而去。
蘇木想了想,沒有跟上去,而是站在了門外候著。
進入臥房後,溫照白找到房中的床榻,將蕭星牧放了上去。
接著替他掖好錦被,便轉身朝門外走去。
「駙馬。」蘇木福身行禮。
「殿下睡了,我在宮內走走。」
「駙馬隨意,奴才會守在門外的。」
「嗯。」
溫照白和蘇木打過招呼,便在棲玉宮中閒逛起來。
棲玉宮地處偏僻,曾經是先皇的一位美人居處,當時,宮內陳設景緻都十分簡陋,直到去年新皇登基,將此處翻修一遍,才變成如今的模樣。
宮內的殿宇幾乎全部翻新過一遍,堂前屋樑上滿是顏色繽紛的彩繪圖樣,鳥獸蟲魚,神仙妃子……每一幅彩繪,都在訴說著一段尚未老去的故事。
庭院裡有兩個大花壇,每個花壇中種著一棵桂花樹,此時正值丹桂飄香的季節,滿宮殿都是桂花甜而不膩的清香,幾乎能讓人醉倒在這片花香之中。
花壇下滿是散落的桂花,秋風一吹,又是一場淋漓的桂花雨。
花壇旁邊,有一張漆紅的鞦韆,在桂花香中安靜地佇立著。
溫照白走到鞦韆旁,拉著兩邊的繩索坐在鞦韆上,一腳點地,帶動著鞦韆前後擺動。
風迎著她的方向而來,發梢隨風揚起,她微微揚著頭,就接了滿懷的桂花香。
忽然間,她隱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似清風一般縹緲,從她耳邊溜過:「好玩嗎?」
她驀然回頭,便見蕭星牧站在門邊,靜靜地看著她,眸光清直,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看其他的東西。
那一瞬,她有些辨不分明。
她腳尖點地,放慢速度,回眸望他:「好玩啊,殿下要不要來試試?」
本以為他會拒絕,卻未料到他竟真的過來了。
神情雖仍是平平淡淡的模樣,卻不知怎的,溫照白覺得他方才望著鞦韆的模樣格外……可愛。
溫照白微微一笑,讓出位置給他坐下,低頭便見他正望著自己。
清亮的狐狸眼茫然又乾淨,像是一隻未諳世事的小狐狸,正懵懂地悄悄探頭,試圖瞭解從未接觸過的新鮮事物。
「帝卿從未盪過鞦韆嗎?」溫照白心頭一軟,問道。
蕭星牧搖了搖頭。
這宮殿從前並不屬於他,這宮中所有,除了那一張床是給他睡覺的,其餘各處,他不能碰。
溫照白也沒有問他為什麼從未坐過自己宮殿中的鞦韆。
這鞦韆邊緣顏色都有些暗沉掉色了,還有些風雨腐化的痕跡,顯然不是新做的。
她只是走到他身後,輕聲道:「帝卿可坐好了?臣要推了。」
蕭星牧放在繩索上的手指緊了緊,身體下意識往後靠,似乎這樣更有安全感。
「殿下別怕,臣在您後面扶著呢。」溫照白將手放到繩索上,輕輕往前推。
鞦韆慢慢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