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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樣的人,才能與她成親吧?
他又怎麼配?
可儘管如此,他卻仍覺得心痛萬分,恨不得將那男子從她身上扯下來,讓他離她越遠越好。
可他,又有什麼資格呢?
他不過是她隨手收的一個徒弟,從未被她放在心上過。
俞寧幾乎無法站穩,踉蹌著扶著一旁的櫃檯,就見到了上面花紋精緻的荷包。
連一個荷包,用的布料都比他身上的好上許多。
他攥緊了手中粗糙的衣裙,扶著櫃檯站直身子,咬著唇,一步一步朝後院走去。
……
俞寧到的時候,溫照白正在用溫水替蕭星牧擦拭手臂,動作溫柔細緻,眼神中滿是心疼。
他扶著門框,腳下如同灌了鉛,半步都不敢朝裡踏。
「師尊……」他喃喃道,聲如蚊蚋。
溫照白自然沒有聽見,只是她轉身擰毛巾時,卻注意到了門口的人。
「有事嗎?」
俞寧一愣,吶吶問道:「師尊,這位公子,是您的夫郎嗎?」
問完,他便見溫照白冷淡的眼中忽然有了溫度,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男子,才回他道:「是的,若是沒事你先下去吧。」
「師尊,我來看看師君。」他語速很慢,帶著一絲苦澀的喑啞。
可溫照白全然聽不出來,聞言也只是道:「他身子不適,等他好了你再來看他吧。」
「好……」
他轉身,腳步錯亂地離開。
溫照白沒有在意,擰乾毛巾後,便將毛巾貼在蕭星牧的額頭上,手背貼了貼他發燙的臉頰。
「殿下,這麼冷的天,怎麼沒回府?」
蕭星牧睜開眼,眼中朦朧濕潤,嗓音沙啞:「你不也沒回。」
聞言,她不禁有了幾分笑意:「殿下學臣什麼不好,偏偏學著到處亂跑。」
「那你為什麼亂跑?」蕭星牧下意識問。
「喏,如殿下所見,臣用自己微薄的積蓄,開了一家小店,為了能賺點養老金,臣總得來看看。」
「呵。」蕭星牧輕呵一聲,別過了頭。
「殿下不信?」溫照白拉來一把凳子坐在床邊,笑著繼續道,「這不是以前沒有遇上殿下,也不知自己竟會成為駙馬,臣總得為自己以後考慮考慮。」
溫照白看著蕭星牧一副不信不聽的模樣,心中覺得十分有趣。
她性子淡,很少能有覺得有趣味的事情,木雕算一個,現在又找到了一個。
她又說了幾句,便聽到床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蕭星牧又睡著了。
她笑了笑,放在床邊的手動了動,輕輕地捏了捏他的臉:「殿下,你怎麼這麼能睡?」
沒過多久,蘇木帶著大夫過來了。
三天請三次大夫,溫照白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
流程她也算熟悉了,聽大夫說蕭星牧風寒未愈又加重後,只覺得蕭星牧的身體體質是真的差。
她想了想又問:「大夫,我夫郎前幾日過敏了,還要煩請您看一下他的過敏可好些了?」
大夫聞言又替蕭星牧把了把脈,道:「您夫郎過敏已無大礙,只是需要按時上藥,防止留疤。」
「好的,辛苦大夫了。」
蘇木送大夫離開,溫照白見蕭星牧睡得沉,便走到隔壁房間,拿著沒刻完的木雕過來。
她今日在來鋪子的路上遇見了一直白毛小貓,小小一隻,顫顫巍巍地跟在一隻黃色橘貓身後,看上去又奶又萌,惹得她十分喜歡。
蹲在路邊觀察許久後,她走到坊市中買了個餅,準備掰碎了餵給它們吃,回來就沒見兩隻貓的影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