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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皺眉,輕手輕腳掀開被褥下床,就見蘇木等人聞聲推開門走了進來。
見起床的是她,蘇木低聲問道:「駙馬,帝卿可起了?」
「尚未。」
「可,今日要進宮。」蘇木皺著眉頭,小聲道。
溫照白這才想起,大夏朝帝卿出嫁第四日,需要進宮拜見女皇和君後,答謝君恩。
於是她對蘇木道:「時辰還早,讓帝卿再睡會兒吧,過半個時辰再叫他。」
蘇木低垂著眉眼應道:「是。」
又領著眾人退了下去。
溫照白洗漱完從屏風後出來,就見蕭星牧正伸手撓著臉上的紅點。
腦子還未反應過來,她的手已經握住了蕭星牧的手腕。
對上他茫然望過來的一對狐狸眸,她愣了愣,而後道:「不要撓,會留疤。」
「嗯?」蕭星牧眸中閃過一絲迷茫,一雙眸子水濛濛的望著她。
溫照白不自覺心頭便軟了些,道:「若是實在癢臣可以再給殿下塗點藥膏,不要用手撓。」
「哦,好」他眨眨眼,神情顯然還未從熟睡狀態中完全清醒過來。
溫照白心中覺得有些可愛,溫聲道:「時辰還早,殿下可還要睡會兒?」
「要」說完蕭星牧便翻了個身,面向床外側,再度睡了過去。
而他的手,還握在溫照白手中。
她輕手,就見他手指下意識就伸向了臉側,在脖頸處抓撓。
嘆了口氣,她又從旁邊小桌上拿起昨夜未用完的藥膏,用手指挖了一點。
一手拉開他放在頸側的手,一手將藥膏塗抹上去,動作溫柔細緻。
藥膏清涼,落在面板上冷得蕭星牧顫了顫,溫照白的手指也跟著一頓。
她以為他要醒來,卻見他只是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袖,許是覺得她的手指帶著涼意很舒適,又將她的手往自己脖頸上按了按,便睡了過去。
連溫照白自己都未曾發覺,她此時臉上的笑意帶上了幾多溫柔。
上完藥後又讓蕭星牧睡了小半個時辰,溫照白便將他叫了起來。
蕭星牧有些不耐,揮開她的手:「莫吵!」
溫照白無奈:「殿下,今日要進宮。」
「進宮與我有什麼關係?」蕭星牧閉著眼答道。
「進宮需要殿下同臣一起。」溫照白回道。
她的語氣太溫柔,根本叫不醒一個睡意深深的人,蕭星牧只覺得蚊子在耳旁嗡了兩聲,便再次睡了過去。
但無論如何,他都是要起來的。
溫照白笑了笑,將他從床上挖了起來。
蕭星牧下意識伸手推開她,閉著眸斥道:「放肆!」
溫照白握著他的手腕,掀開他身上的被褥,笑著道:「帝卿,冒犯了。」
蕭星牧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被她拉起來後便順著這個動作,整個人朝前面倒去,正好撲在了溫照白胸口。
!
溫照白生生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反應。
直到蘇木見時辰不早,站在門外喊道:「帝卿,駙馬,時辰不早了,您們可起來了?」她才恍然回神。
但不知為何,她沒有第一時間推開蕭星牧,而是就著這個姿勢,遲遲未動。
心中止不住地想:蕭星牧身上為何這般柔軟,軟軟的一團陷在她懷裡,好像擠在了她的心上,軟軟的。
「帝卿?」
「嗯?」
「臣給您穿衣可好?」
……
沒有回答。
她便當做默許了,拿過一旁蘇木準備好的宮服,往蕭星牧身上套。
沒睡醒的蕭星牧格外乖巧,腦袋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