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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面放的,都是他兒時的課本。
他父君自他出生後沒多久就離世了,他被寄養在林淑君處,林淑君那時已經有一位皇子了,對他也不上心。
加上先皇對他一直不喜,林淑君對他更是連慈父的樣子都懶得做。
這般一來,宮中無論是主子還是下人,都可以肆意欺負他,而他的課本和作業,經常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變成了那些人手中的紙鶴紙船。
他只好將課本鎖在櫃子抽屜裡,免得被其他人找到。
後來他患病身子過於虛弱,沒有再上過學,書本也沒有再拿出來過。
此時溫照白問起,他才想起放在櫃子中的課本,不過,那些課本也不適合拿出來給溫照白看。
他轉頭對蘇木道:「蘇木,你去找皇姐要幾本打發時間的閒書過來。」
「是,殿下。」蘇木應聲,快步退了出去。
溫照白見此,也識趣地沒有多問,只道:「多謝殿下。」
「嗯。」蕭星牧神色淡淡,應了聲便起身朝軟塌走去。
「殿下若是困了不如直接去床上睡?」溫照白道。
蕭星牧腳步一頓,扯了扯衣袖,面上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嫌棄。
溫照白注意到了,問:「殿下是想洗漱過後再去床上?」
蕭星牧怔愣一瞬,抬眸望她,眸子微張,像是在震驚她為何發現自己的想法。
面上雖然仍沒有太多表情,但莫名,有些可愛。
蕭星牧的情緒總是淡淡的,缺少大起大落,但他不經意的小動作時常能洩露出自己的真實情緒。
像是林中穿梭的小鹿,一邊時刻對外界充滿警惕,但一些猝不及防的神情,卻流露出對自然純粹的親近與對外界的陌生與懵懂。
溫照白沒有解答他的疑惑,只是揚聲將守在門外的侍子叫進來,讓他們幫蕭星牧洗漱。
蕭星牧在被宮侍伺候著沐發之時,仍沒有想出為什麼溫照白能猜到自己的情緒。
但他這麼多年以來,早已習慣遇事不必多想。
因此也只是稍微疑惑片刻,便將其拋在了腦後,在宮侍的伺候下,坐在浴桶邊昏昏欲睡。
宮侍擔心他睡著了,低低喚道:「殿下,洗好了。」
蕭星牧悠悠睜眼,在侍子的攙扶下起身踏入浴桶。
他不習慣有人伺候自己沐浴,因此總是將沐發與沐浴分開,宮侍們將他的發擦至半乾,就退了出去。
蕭星牧一人留在屏風後,在溫暖的水汽中眸子越發沉重起來。
沒過多久,他便睡了過去。
溫照白在外室等了沒多久,蘇木就將書送了過來。
將書交給溫照白後,蘇木又問:「駙馬,帝卿呢?」
溫照白道:「在內室洗漱。」
「那奴才告退了。」蘇木看了眼內室,記得蕭星牧沐浴時的習慣,沒有進去。
溫照白此時已經開啟了書頁,聞言也只是揚揚手,讓他退下。
書本的封面上寫的名字是《青城往事》,從書名上看,應該是講一座城中發生的故事。
溫照白饒有興致將書翻開,看了下去。
沒看幾頁,她就發現了,這個《青城往事》其實就是一個話本,不過是名字比較文藝,不像京城中其他話本子那般直接明瞭而已。
這個故事講的是青城城主之子,為了愛情嫁給了一名書生為夫,兩人恩愛一世的故事。
溫照白只是隨便翻翻,大概就知道了故事內容。
她從前閒得無聊,也會拿幾本話本子打發時間,也知道這一兩個月,京城中流行貴公子與平民之間的恩愛故事,但她一直對這類題材沒什麼興趣。
是以翻了幾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