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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星牧步伐偏慢,溫照白便也慢下腳步,始終讓兩人處在一條線上。
兩人肩頭的距離不遠不近,既不會尷尬,又不過分親密。
一邊走,溫照白一邊溫聲給蕭星牧解釋溫府的佈局:「穿過這條迴廊,便出了咱們的院子,前面過去一點,就是長姐的院落,長姐和姐夫去年成的親,如今姐夫懷孕已滿五月。」
她沒說讓蕭星牧無聊找姐夫聊天這種話,蕭星牧身份尊貴,不似尋常人家連襟之間,可以閒話家常。
再說她雖與蕭星牧剛成婚不久,卻也能看出對方不是熱情的性子。
讓他和姐夫聊天,反而令兩人都尷尬。
不一會兒,他們便到了前院,還沒進正屋的門,就聽見裡面熱熱鬧鬧的談笑聲。
溫照白神色自然地扶著蕭星牧的手肘,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進門後她便又鬆開手,同蕭星牧朝桌邊走去。
蕭星牧看著她的身影,動了動手臂,眼睫輕輕垂落。
這時,溫凝鈺也注意到他們,本欲揚手呼喊,話到口中繞了一圈又咽下。
溫照白不是娶夫,而是尚帝卿,溫家人紛紛起身,朝蕭星牧躬身行禮:「見過長帝卿。」
蕭星牧道:「不必多禮。」
眾人起身,面上仍有些拘謹。
為了緩解尷尬,溫照白主動出聲向蕭星牧介紹家中成員。
溫家人口簡單,溫母一共娶了一夫一侍,溫凝鈺與溫照白皆是正夫所出嫡女,她還有一名庶女,是側房小侍所出,庶女年紀最小,如今在銅陵鎮白靈書院求學未歸。
蕭星牧跟著喊了人,又將準備好的禮品送出去,蘇木手中也拿著長輩給新郎的見面禮,一場見面就結束了。
屋中楠木圓桌上,下人端上來的膳食已擺了滿桌,溫相妻夫笑著招呼蕭星牧落座。
「帝卿,在府中待得可習慣?」溫父溫言笑語地對蕭星牧道。
蕭星牧第一次收到長輩殷切溫和的關懷,抿了抿唇角,神情難得有些拘謹:「習慣的。」
溫父見蕭星牧模樣乖巧,眉眼溫順,心中更加喜愛,忍不住又道:「日後若是仲謙惹你不歡喜了,你便來找為父,為父一定好好教訓她。」
旁邊的溫母跟著附和道:「帝卿直接教訓也無妨,誰讓她平日裡胸無大志,半點進取心也沒有,惹得我和她父親看不慣。」
溫照白聞言連聲求饒:「母親父親你們就不要嘲笑女兒了,再這樣說下去,帝卿恐怕要去找女皇陛下解除婚約了,我那麼大一個夫郎若是沒了,你們誰負責。」
此言一出,眾人都笑了起來,正廳中的氛圍可算沒有那般緊張了。
溫凝鈺笑道:「就你這小丫頭,說話慣會討母父歡心。」
「大姐這就說得不對了,明明是母父本來就喜歡我,所以我說什麼他們都高興。」
「就你能說!」溫凝鈺沒好氣道。
溫照白笑道:「大姐這是醋了?」
「滾!」
席間一片其樂融融,蕭星牧也跟著笑,眉眼彎彎如天邊弦月,笑著笑著又忍不住側眸瞧了一眼溫照白。
她正在同溫家長女說笑,側臉稜角分明,明眸皓齒,唇角的笑意鮮妍明亮。
他像是被那笑意灼傷,飛快將眸子轉了回去。
此刻,他忽然有些明白,為何溫照白將此稱為「家宴」了,原來家人之間,竟是這般模樣。
嬉笑怒罵之間,流動著對親人的關心愛護。
眾人閒聊片刻,下人便已經將飯菜端上了桌。
桌上蕭星牧身份最尊貴,等他先動筷後,其他人便也才跟著動。
溫凝鈺夫郎有孕,許多食物聞見味便反胃,溫凝鈺便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