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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燃睜開眼竟然第二次看見玉珩落淚,哭泣卻沒有聲音,只有淚水滴落在楚燃的臉上,楚燃整顆心都振了一下而後他也落淚了,彼此是這麼的喜歡,這愛根植入骨、痛徹心扉,不是誰說棄了就能棄了的,可是又能怎麼辦?誰又能怎麼辦?事情已經發生,一切無力返回。
此去經年、復見何日?
是玉珩先褪去了楚燃的衣物,楚燃並沒有拒絕,而後是糾纏不休的吻,沒有溫柔、沒有甜美,是急切的、灼熱的、霸道的、是誰也不願意分離的,彼此糾纏的身體,彼此糾纏的愛恨,彼此糾纏的痛苦與煎熬。
……
滴落的汗水,灼熱的眼神。
……
玉珩伏在楚燃的耳邊,低聲呢喃:「你不能不走嗎?我們不能就這般嗎……」
楚燃沒有回答。
……
手輕撫過耳畔,唇落在喉結上。
……
滾燙的面板,沉淪其中,無可自拔,沒有救贖。
……
急促的呼吸,而後是俯身親吻。
……
急切的撫摸,點燃心中的慾念。
……
手順著腹部慢慢向下。
……
一切沉默而隱忍,痛苦而焦灼
……
解禁,玉珩是要去上朝的,不想擾到楚燃,但楚燃也醒了,幫玉珩穿朝服,一件一件、裡裡外外多幾層,慢慢的穿戴、一層層扶平,直到撫平了大帶才結束,正紅色的朝服襯的玉珩極為高挑、挺拔,面板白皙。
這麼多的衣服裡,楚燃認為玉珩穿朝服是最好看的,因為正紅配他實在太好看。好希望時光就這般停住,再無以後。
鎏金博山爐裡慢慢泛起白色煙雲,絲絲縷縷升入空中,風吹過一切飄散,終是無形。
玉珩說;「你自代國……」玉珩想說自代國被滅後,終是沒說出口,「就一直糟踐自己的身體,回去若是冷了,記得多加衣物,我送你的衣物中,有件吉光裘是極為暖和的,日後我再遇見這樣的禦寒之物,都會著人帶去給你。」(吉光裘,傳說中是一種生活在大澤的神馬,後世泛指名貴毛料。)
楚燃知道他說的是,代國破了以後,自己形銷骨立的那段時間,他記了這麼久,楚燃沒有回應。
昨夜終是玉珩先的,楚燃也一直沒有說一句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願意?他們之間終是有天塹鴻溝。
很突然的楚燃跪了下來,「玉珩,經此一別,我們應該再難相見,人生總該有點回憶,既然是最後的回憶,那應該留點溫存、留點美好,用來追思。」玉珩默然。
「這些年我和哥哥在一起,見過水天一色的鹽湖、漫天繁星的草原、一樹璀璨的銀杏樹,方才明白這一切之所以美好,是因為有你在身邊,良辰美景不如你,萬裡疆山不如你,世間萬物都沒有你生的漂亮。」
「你教我騎馬、教我兵法、教我練字;第一次喜歡、第一次愛人、第一次接吻、第一次歡好都是你。」
「我的情愛,始於你也終於你,唯你。」
「拓跋楚燃承認,此世永生都不可能割捨下你,根本做不到。但是有些事情,這麼多年過去還是一樣的,你等了這麼久,我還是一樣的。
只要靠進你、只要與你親近,我就覺得這是對我母國、對我皇族血仇的背叛,每一次都一樣,連昨夜都是如此。這深深的罪惡感我逃不脫,這罪惡我背負不起,拓跋楚燃今日與君,在此訣別。」
「朝朝辭暮,爾爾辭晚,歲歲念安安」而後叩首。這句詞前兩句來自戰國《高唐賦》,玉珩記得那是好多年前,當時楚燃還小,此句晦澀他不能懂就跑來找玉珩,就在書房前的園林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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