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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頭繼續攪拌。
等方糖化的差不多,才把咖啡又推了過去。
「嘗一下,不合適我再幫你調。」
鍾意低頭,看一眼咖啡。
「合同的事,你到底要不要……」
賴司硯這才俯身,輕輕湊過來。
「合同簽了,就要履行,不能沒有契約精神。」
他看著她,「且,是不是我投資,有那麼重要?工作是工作,私下裡是私下裡,你這樣,有沒有想過,顧遂夾在中間,也很為難,他到底是你老闆……」
鍾意:「他還是你發小。」
賴司硯勾唇笑了,「是我發小,那我和你,還曾夫妻一場。」
鍾意偏開頭,「你敢說,沒有算計我?」
賴司硯這才抿了唇,許久才說:「算計也好,不算計也罷,是人都有過,想方設法討好別人的行為……是以,我並不覺得丟人。」
鍾意就不愛聽他表忠心表深情,把兩人關係弄得好生複雜。
說來也是奇怪,從前他從不說這種肉麻話,在她面前,哪次不是端的高冷。
沒想到分開以後,越髮油膩,越發會甜言蜜語了。
鍾意看著賴司硯精緻的五官眉眼,仍舊迷人性感的下頜線,還有凸出,弧形優美的喉結。
記憶突然拉回過去。
那晚他們倆和安陽還有陳俊寧他們喝酒,賴司硯的酒量,一向好的出奇。
鍾意喝多了,又得了安陽攛掇,剛到酒店,就鬧著賴司硯要跟她那個。
賴司硯怕她多說,食指一直抵著她的紅唇,示意她閉嘴。
他越這樣一本正經,鍾意就越壞,借著酒勁兒拉了的手腕,故意在他耳邊呵氣:「要愛愛。」
賴司硯深吸口氣,「閉嘴。」
他臉龐當時就紅了,一直紅到耳根深處。
當時在酒店大廳,鍾意還託著腮,非常費解:「你的臉怎麼那麼紅?」
賴司硯抿唇瞪她一眼,轉開頭,「你別管。」
鍾意便趁著安陽和陳俊寧去開房,晃晃悠悠湊近他,看著他,眼眸笑成月牙。
賴司硯在人前很講體面,鍾意知道他什麼臭德行,可就愛在人前撕開他的假正經,「可是你昨晚,關了燈,明明不是這個樣子……」
賴司硯深吸口氣,「能別說了嗎?」
鍾意撇嘴,「就要——」
他「嘖」一聲,修長好看的指尖支過來,「在他們面前,不要胡鬧。」
鍾意垂眸,「手指這樣是什麼意思……」下一秒吐著舌尖,張口咬住,然後吐出來,「是想讓我這樣嗎?」
這一幕恰好就落在安陽眼中,安陽被嗆得咳咳咳一晚上。
第二天四下無人的時候,默默把鍾意拉到一邊,豎起來大拇指。
「可以啊,鍾意,沒想到你這麼浪?」
鍾意當時怎麼回安陽來著……
她對安陽瘋狂擺手,說她真的不浪,賴司硯才浪。
可是安陽不信,因為在人前,都是鍾意撩他。
壓根沒人相信,在他們兩個的時候,在燈關了的時候,賴司硯會化身惡魔。騷話連篇。
雖然一直沒有突破最後防線,不過防線之外,多的是惡魔發揮用武之地的方法。
哪怕結婚以後,他經常晚上是一個樣子,白天又是另外一個樣子。
鍾意也不止一次,懷疑過他有兩種人格。
思緒轉過來,鍾意也不得不感慨一句,果然啊,喜歡的時候,哪哪都好,不喜歡的時候,哪哪都不順眼吶……
她端起來咖啡抿了一口,回身拿上資料就走。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