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閨閣爭鬥(第1/2 頁)
及至近前,眾人才知道所謂的鬥起來了,並非是打架了,而是比鬥。
事情的起因是謝家新認養的女兒謝瑩臨時起意要組一個詩社,相約每半個月輪流到各府聚會,品茗宴飲蒐羅佳句。幾個興致最高的小姐就派身邊的丫鬟以傳花箋的形式,讓受邀而來的各府小姐寫一句話,以此做為是否進詩社的評據。
花箋送到唐甜甜手裡,得知是組詩社要的,她不會寫詩詞,就婉拒了那丫鬟。這本來也沒什麼,在場大部分的閨閣小姐都寫不出來,交白卷的大有人在。
誰知道這位分發花箋的戶部尚書家小姐,與梁侍郎家的小姐十分要好,又心心念念想嫁入睿王府做側妃,那和梁侍郎家有糾紛的容棠就成了她立場上的敵人。
敵人的未婚妻,那自然也是敵人,當下就只針對唐甜甜冷嘲熱諷起來。
“瞧唐小姐的模樣做派,詩句是萬萬寫不出來的,倒是教坊司要招舞娘,她這樣子就十分合適。”
這話說的可謂十分惡毒,教坊司舞女都是賤籍女子,多由犯官家女兒充入進去,成為歌舞賣笑的玩物,便是用這話說一個普通百姓人家的女兒都是侮辱了,更別說唐甜甜怎麼說也是官員嫡女。
一時間唐甜甜臉通紅,咬著唇欲哭,封氏把她帶出來,如何能讓她受這委屈,臉色一變懟回去,“羅小姐,你一個閨閣女兒家,張口閉口教坊司的,心思怎麼這麼惡毒?在場的夫人小姐們,哪個不是心存仁善,就你滿心都是腌臢心眼子,看將來誰家敢討你進門。”
她孃家是武將門戶,嫁的司馬家也是有名的家風彪悍,渾然不懼羅小姐身份地位,怎麼痛快怎麼懟,那個“討”字,直把羅小姐形容的不值錢,隨便就能被人要走的貨色,也暗指她有可能嫁人做妾。
羅小姐氣壞了,渾身發抖,“你什麼身份也敢說我,本小姐可是戶部尚書之女。”
封氏道:“羅小姐這話說的,拋開各自的爹,你又比誰高貴了?我什麼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來到謝家,也是持了帖子應邀而來。謝小姐 ,你是今天宴會的宴主,你倒是說句話。你要說我們司馬家不配來謝府赴宴,我馬上帶了妹子回家,日後路過謝府門口都繞一繞。”
謝瑩又不是傻子,要論身份,她親生爹孃比唐甜甜還不如,今日邀請的名單,也是謝二老爺仔細斟酌過的,司馬家官位雖然低,定然也有讓謝家看重的價值在。
當下便打圓場,“都是謝家邀請的貴客,一樣的,一樣的。司馬阿嫂也不要生氣,羅小姐是想說唐小姐有歌舞方面的才藝,她是比喻不恰當。會歌舞好啊,在場的千金貴女們,誰還沒有一兩樣拿手才藝了,像我,也還磕磕絆絆的會彈一曲琵琶,恐汙了各位耳朵,就不獻醜了。”
封氏心裡仍不得勁,憑什麼就認為甜甜表妹就一定會歌舞才藝了?還不是看她有胡人血統,壓根看不起她,認定她就只配做個為人歌舞獻藝的玩物,接下來,只怕就有人起鬨讓她表演了。
唐甜甜憋了一會,一字一頓的說,“我不會歌舞,我也不會寫詩,我也不會繡花。”
羅小姐被封氏懟得臉上似火燒,被謝瑩圓了面子之後,剛有點平復,又得意起來,“原來就只是個花瓶,空長著好看的。”
封氏又發飆,“說我家妹子是花瓶,那至少承認我家妹子是漂亮的,不像有些人啊,連花瓶都做不成。”
這是赤裸裸的說羅小姐醜,羅小姐哪裡忍得,當場就要發作,唐甜甜又輕聲道:“難道只有會這些,才配活著嗎?”
這話引得不少人掩嘴偷笑,這是把草包美人形容到極致了嗎?她們也不認為自己很有才華,但出門在外,沒有一兩樣拿得出手的才藝,就相當於明晃晃的對外宣稱,我就是個只能聯姻的廢物。
謝瑩嘆了一口氣,這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