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臨江仙(第1/2 頁)
國子監是大越最高學府,從裡面出來的用老百姓的話說就是宰相根苗,將來必然踏入仕途。
當然,這裡面的學子既有各府考上來的學霸,也有不學無術,靠爹的官位進去的廕監生,很顯然,聞珏就是這一等。
他們西面那一桌,各個神態倨傲,挺胸昂首,望著聞珏嘴角含著譏誚,想來是一等二等的舉監生和貢監生。像拿銀子砸進國子監的例監生,也沒資格進謝家赴宴。
聞珏答不上學士的話,灰溜溜的就想走,容棠攔住了他,“這眼看要吃飯了,餓著肚子讓人走,太殘忍了吧?老先生,不如給個面子,文章午後再背。”
那老夫子是國子監七品學官,平日最重禮教尊卑,特別憎恨生活當中打破規則的人,是堅定的衛道士。容棠名聲褒貶不一,那在他處,自動摒除了好的一面,只記得他惡的一面。
“就是你這個人,帶壞了我的學生。聽聽你都幹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弒父殺兄,強賣父系血脈,逼父簽下義絕書,敗壞祖產,像你這樣的人,何以有顏面苟活於世?”
容棠揮開了扇子,呼呼扇風,嘴角扯開好大,“呦吼,這是批判本世子來了。你那些指控本世子一概不認,你有證據就到京兆府去告,沒證據,本世子可是要告你汙衊誹謗了。”
“你……”老學士氣得鬍子直哆嗦,“謝大公子的貴妾金小姐親口說的話還有假,你休想欺瞞天下人。”
容棠笑容更燦爛,“老大人真是很奇怪,先不說你是怎麼和謝家一個妾室勾搭,啊不,是聯絡上的。怎麼她一說話你就信了,也不來問問事情真相的?這個謝大公子的貴妾金湘湘,提起來真是家門不幸。那一日本世子的爹,也是她爹,因為得知金耀陽不是親兒子,被氣病了,躺在床上起不來。本世子是再三求肯,讓她這個嬌寵長大的女兒去看望一眼,伺候哪怕一天,到底她也沒去。本世子來問問老大人,到底是誰不孝?本世子不孝的話,她親爹早餓死了。謝太傅,本世子可不受這種委屈,等會讓你家的貴妾來解釋解釋,她為什麼汙衊本世子。”
旁人一看要牽連謝太傅家了,都來勸說。容棠一連追魂幾問,把老學士問得頭腦發昏,但記得最要緊的一點是他為什麼和謝家貴妾聯絡上了,這是名聲問題,不能不說清。
漲紅的老臉道:“你胡說八道什麼,金士釗是老夫學生,老夫當然要替他鳴不平。”
“好啊好啊,原來是你這樣的人,教出了他那樣的人。我就說嘛,如此道德敗壞,沒有老師教,一個好好的人不可能幹那喪盡天良的事。有首詩專門形容你們這種品性:賢妻扶我凌雲志,得意必斬意中人。他朝一日權在手,踩妻墳頭迎新人。老先生,你是這樣教育學生的嗎?”
“你……”
老學士氣得一口老血呼之欲出,搖搖晃晃,西席有他得意的弟子,立即過來攙扶他,“老師……”
容棠指著那人道:“在座的各位都記住這張臉,家裡有女兒要說親的規避風險,女兒再怎麼樣也是自己親生的,別送人手裡丟了性命。”
那人攙扶老學士的手停在了半空,老學士失了倚憑,砰一下子倒地。
這下子西席亂套了,好幾個人來扶,順帶埋怨第一個失了手。好一通亂之後,老學士被抬下去,這邊也開始上菜。
聞珏終於是沒留下吃飯,他老師都氣暈了他還能吃得下,他爹非抽死他。但很快又湊過來一個,腦袋大大的,提著個鳥籠子,一臉喜感。
顧忠勳嫌棄的不行,他們雖然也是紈絝,但都是有逼格的紈絝,帥氣瀟灑,這貨顏值拉低他們的平均水平,讓他感覺掉了一個檔次。
但來人顯然後臺頗硬,這麼不樂意坐一起,還有忍了。
大腦袋自我介紹,“容世子,我是葛歡,我爹兵部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