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支援or反對(第2/3 頁)
他扭頭看了一眼時間後道:「父親,我服侍您歇下吧。」
周王揮手拒絕,「這些事讓下人來就好。」
朱子瑾沒吭聲,出去端來溫水,將下人都打發出去,他自己擰了帕子細細地給周王擦洗。
他知道周王不喜下人給他擦洗身體,哪怕那些下人臉上不敢表露,手上動作卻時重時輕,心裡是很嫌棄的。
不止周王,朱子瑾也知道他們不喜歡伺候周王。
朱子瑾懷著感恩的心將周王打理好,換了兩盆水,給他換上乾淨的裡衣和褲子,扶著他躺下,又摸了摸被子,確認不冷不熱,這才退出去。
昏黃的燈光下,周王幽幽嘆了一口氣,沒錯的,子瑾天生就該是他的兒子。
老二才是和他犯衝,相剋的那一個。
潘筠三人就這麼暫時在周王府住下,每日去看看周王,玩一玩朱同鍥,日子很快滑過。
潘筠每日大半時間在修煉,每次去看周王,總能得些賞賜回來。
拿到真金白銀她最高興,拿些玉佩寶石之類的也不嫌棄,她最討厭拿到一些有皇家記號的東西了。
貴重是貴重,奈何不能變現。
其實也不是不行,就是比較困難,這類東西,黑市一類的應該也能賣出去,且問罪不到自個身上來。
潘筠把這些東西都收好,清點了一下金錢,打算找時間給她爹寄一些去。
玄妙似乎看出她的打算,道:「你要寄東西,待離了周王府再寄。」
潘筠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你怕有人盯著我,從我這裡摸到我父親那裡,從而懷疑我的身份,再牽出錦衣衛的事?」
玄妙:「這世上多的是人想討好王振,你父親得罪了他,即便他都忘記他了,也會有人不斷的在他耳邊提起,再不斷的打壓你父親。
之前他們搜查潘家,你誤殺錦衣衛一事不都是因此而生嗎?」
「而現在,周王府權利爭奪厲害,我們把朱同鍥送回來,截了人家遞到嘴邊的肉,他豈能不恨我們?」玄妙道:「我們現在是在周王府裡,一旦出了周王府,別說會被盯著,說不得連性命都要沒了。」
什麼事都怕破綻,怕聯想。
她厲害,潘筠決定聽她的。
這段時間她早看出來了,玄妙雖然話少,能不說的時候不說,但她算計精準,深謀遠慮,比那傻憨傻憨的陶季強多了。
而她自小深居內院,對外面世界的認識只來源於父兄,實際上出入頗大,所以她決定聽玄妙的。
被府醫斷言要準備後事的周王在陶季的調養下又堅持了兩個月,連朱有爝都忍不住先回祥符縣去了。
但沒幾個人知道,兩個月的時間快到周王身體的極限了。
陶季認真的和周王談了談,最後扎針讓他昏睡,保持身體的機能,等京城有確切的訊息傳來再讓他醒來。
趙元松拿著周王的奏本和書信在京城奔走,但別說請封朱子瑾為世子了,連讓他記名都困難。
因為上至皇帝,下至禮部官員都記著他爹朱有爋當年為了搶奪周王爵有多瘋狂。
皇帝厭惡他,而禮部官員和宗人府則是不想惹麻煩。
現在遵從周王的遺願,以後朱有爋要是再冒出來噁心人,皇帝怪罪下來,周王倒是一死百了,他們怎麼辦?
所以沒人願意冒險去做這件事。
直到其他宗室親王,郡王來信說情,宗人府那邊才鬆了口,但其中也有反對的。
因此,這件事一直拖著。
趙元松知道,要想請封世子,就一定要先恢復嗣子的記名,如此才名正言順。
他拿出王爺的最後一封信,咬咬牙,還是請求面聖,將這封信親自遞交給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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