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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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伏未過,南城日日悶熱,不見一絲涼意。
主幹道梧桐成蔭,綠意盎然,白色suv疾馳轉入小道,在南山別墅區裡停下。
這裡花木茂盛,光線略微轉暗。
男人身材高大,腳步輕快,黑衣黑褲,氣質冷冽。
他在一幢三層獨棟別墅前停下,摁響門鈴,腕間的錶盤被太陽照射得金光燦燦。
“叮咚——”兩聲過後,大門從裡面開啟。
涼風席面,混合著筆墨紙硯味。
開門的是別墅主人吳先鋒。他推推眼鏡,不確定在哪裡見過這位不速之客。
徐司前主動朝他伸出手:“吳律師。”
吳先鋒確定自己不認識這樣一號人物,他扶著門框,正想下逐客令——
忽然聽見男人說:“您還記得一個叫凌霰的學生嗎?”
吳先鋒瞳仁肉眼可見地顫動起來,他猶豫再三才問:“你是?”
“徐司前。”報完家門,他用下頜朝裡指了指說,“外面熱,能去您家裡避暑嗎?”
吳先鋒側身,將大門位置讓出來。
徐司前邁腿進去,鞋底在瓷磚地面上劃過一陣尖銳聲響。
門口有拖鞋,他看到了,但沒換。
接著,椅子拉開,他大搖大擺在客廳中央坐下。
那樣子看上去有幾分傲慢無禮,彷彿他才是這裡的主人。
吳先鋒緩緩吸進一口氣,走至近前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徐司前開門見山道:“凌霰接的第一起案子,是你牽的線。告訴我,案子的委託人是誰?”
吳先鋒的表情變得非常不自然,他結結巴巴地說:“時間太久,我……我一時想不起來。”
“是嗎?”徐司前點了支菸,隔著那煙霧冷冰冰地笑過一聲,“您輕描淡寫翻篇,凌霰卻死的不明白。”
“凌霰是個好後生,我當年本想提攜……誰知會出那樣的事。”
“我聽聞您從前在大學做老師時很樸素,”徐司前說著話,眼底嘲諷意味明顯,“這別墅是您飛黃騰達後購置的?”
吳先鋒沒說話,兩人無聲對峙著。
徐司前眼神太壓人,吳先鋒鼻樑上漸漸滲出細密汗珠,他拿手帕擦了擦,說:“回頭我去事務所裡查查檔案,也許能找見。”
“那行,”徐司前起身,將一張寫有電話號碼的便籤,壓在著桌沿上,“我會再來,在那之前,您要是找到了,記得打電話。”
男人匆匆來,匆匆走,不招呼也沒有寒暄。
吳先鋒站在那裡,半天沒緩過勁兒……
*
凌霜上早班前,又去找過一次金果。
七點半,案情分析會,她準時參加。
平常凌霜都是等眾人彙報完再上去總結,今天她第一個上去,語氣嚴肅道:“我主張李敏在這起案子裡無罪。”
“什麼?無罪?”眾人面面相覷,就連向來處變不驚的秦蕭,也有些驚訝。()
是的,她沒有罪,凌霜轉身在ppt裡放大了一張照片,李敏在兩個月前被金紅陽強迫發生性|關係後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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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凌霜繼續前面的話:“金紅陽曾對李敏進行過長達五年的毆打虐待,致使她全身多處骨折,試想這種力道要是落在六歲的小金果身上會怎樣?
案發當晚,李敏在金紅陽動手打女兒前,持刀反擊金紅陽致其死亡。我個人認為,這是一種母性本能,並非她突然清醒過來。當然,如果她清醒,那麼這起案子應屬於正當防衛,同樣無罪。”
有人提出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