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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陸非因對此不聞不問,他倒還能接受,這麼一問,倒好像他們果真是戀人一般。
不愧是主角,演戲也這麼敬業。陳酒覺得他得和陸非因多學習學習。
「如果身體不舒服,臥室第三層抽屜有藥膏。」
陳酒大致猜到是什麼用途的藥膏,手一抖險些沒把電話丟掉,說:「好的。」
打死也不塗。
「……」陸非因那邊安靜下來,似乎是在思考什麼事情。
陳酒拿著電話,感覺到了一種慎重的,壓抑的氣氛。陸非因鮮少給他打電話,每次打過來,都是有要事。而這通電話,也不會是和他扯東扯西聊家常的。
「那張卡,你好像沒怎麼用過。」陸非因說,語氣平靜,卻無端透著一股緊張氛圍。
這句話令陳酒突然間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
演戲演到位,他應該去找一個八十歲高齡重病在院的人,給他按時打款。
畢竟,這是陳酒自己所說,是他必須跟著陸非因的理由。
陳酒怎麼也沒想到,陸非因會去查那張卡。
細密的汗珠從額間冒出來。
「我沒用那張卡,是因為……」
一時半會,陳酒也編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
若是陸非因再查下去,會發現系統給他造的假身份裡面,壓根沒有一個八十歲的爹。
「阿阮,你想吃什麼?」陸非果的聲音自一旁傳來,陳酒的思緒被打斷,他有點茫然,也忘了按住電話,說:「什麼?」
「這麼晚了,你應該早就餓了吧。」陸非果說,「我剛看了下,這附近的早餐鋪關門了,給你做個粥怎麼樣?」
「——陸非果怎麼在你旁邊?」幾秒後,陸非因的聲音又在電話裡響起。
這倆兄弟就是來克他的,陳酒有點頭大,先是把陸非果應付過去,再是對陸非因編造謊言:「陸非果看我不舒服,說要留下照顧我。」
陸非因輕輕「嗯」了聲,像是相信了,電話又恢復了靜寂。
被陸非果這麼一打斷,剛才的話題似乎不適合再繼續下去。
陳酒心想還有什麼事,陸非因可不是這麼磨磨唧唧的性格啊,除非是連他自己都很難處理的事情。
「今天晚上,我會晚點回,不用等我。」陸非因說道。
陳酒乖乖應了,轉而問起自己拿盆花,卻沒想到,陸非因給出了一個非常震驚的答案:
「在書房的培養箱裡。」
「書房的培養……箱?」
「嗯,目前因為黑瓶的副作用尚不明確,昨晚開過花之後,容易被環境幹擾二度刺激,放在培養箱比較合適。」
「那澆水……」
「書房的鑰匙,在臥室第二個抽屜裡。」陸非因說。
殊不知陳酒幾乎要石化了。
書房可是放了不少機密檔案的地方,陸非因就這麼把鑰匙的位置告訴他了?
那他豈不是可以找到機密就走人。
但萬一……這是陸非因設下的圈套怎麼辦。
自剛才提到那張黑卡,陳酒就有些心神不寧,他總覺得,自己所說的慌,正在被陸非因一個個找尋真正的答案。
但若是陸非因知道,他就是陳家的少爺,還會這麼和顏悅色地和他說話,甚至把鑰匙的位置告訴他嗎?
陳酒又不確定了。
按照直覺來看,有詐。
但是俗話說得好,抓住機會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陳酒人生信條是:莽就對了,管他什麼後果呢。
由此可見白羊男確實在某些事情上挺衝動的。
陸非果手藝不錯,起碼粥沒糊,也不生,喝起來軟糯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