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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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黛抿了抿唇角,做泰然綻妍道:“自此應該沒什麼好懷疑的了,辛苦大人。”
話末的一句似是掖著諷意,而後揩起裙裾上馬車。柔軟的牡丹長裙掠過男子駿馬旁,幽淡的花香又沁入他心魂。
隋雲瑾噙唇,亦回她一句:“彼此彼此,尤小姐也不無辛苦。”
大意暗諷她斤斤算計,謀劃京中官貴男兒。
姝黛容色瞬然不好看了,把半卷的車窗簾子垂下來。頓時誰也看不到誰。
隋雲瑾鳳眼中的笑意退去,莫名心中空洞。一開始是敏感她的體香,如今卻覺得有些迷惘。
忽然想起她掉落的珍珠耳墜,本已預備歸還,這個時候卻不想還她。男子修長手指隔著袖袋碰了碰那枚圓物,驀地又鬆開。
“駕——”車伕喊了一聲,姝黛乘坐馬車離開,隋雲瑾也往對面的衙門過去。
車輪子咕嚕咕嚕響,姝黛兀自端著腰肢,看向拂動的簾子不語。
絡雪擰著眉頭忽然開竅:“那郎中大人莫非專等在此候著小姐,總覺得他似還有話要說。”
姝黛哪兒顧得上這一層,冷淡置氣道:“興許是為了等我近前,好能當面奚落一番罷。眼睛長在天上的貴胄之子,不去理他。”
纖盈指尖攥緊袖子,刻意忽略去男子玉樹芝蘭的氣宇容顏。
絡雪便也順勢吐槽起來:“小姐可是瞧見他心情就不好了?奴婢理解小姐,真白瞎他長得那般好看,偏偏盛氣凌人的模樣,適才那侍御史卻不會。”
一會兒馬車馳往西市。姨母的溫府靠近東市,西市卻是姝黛進京後 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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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幽暗的廂房內,燃著兩根拇指粗的紅燭,屋中央置一張雕鸞刻鳳的紅木大床,薄透紗簾籠罩著裡頭昏睡的美人。只見眼簾輕闔,纖瑩手腕從長袖中探出,鬆鬆地覆著身下的蠶絲被褥。
門口一名紫衣侍女在看守,見有青衣的低等奴婢送來薰香,便問:“這是什麼?”
青衣婢女怯懦答話:“今夜主子要過來,奴婢尋思是否給裡頭姑娘燃上薰香。”
這薰香乃是催-情燃-欲之用,通常每間有人的屋子都點著。
紫衣侍女說道:“二爺吩咐過了,主子的這間房不用,讓她醒來後保持清醒。”
話說著,又回頭看了眼床上女子,但見綿綿軟軟的不見醒來跡象,軟花緞襦裙被睡姿勾勒出起伏婉轉,端得是一副旖旎畫面。
紫衣侍女便又問道:“沐浴的水燒得如何了?主子對水溫甚是講究,我同你過去瞧瞧。”
說罷,輕掩上門,隨了青衣奴婢一同去水房。
“嗯……”
姝黛兩隻手指顫了顫,吃力地睜開了眼睛。頸後酸得發麻,讓她一時力氣尚未回還。模糊地環視了四周,幽濛濛的,點著紅燭,而自己正睡在一張罩著薄紗的大床上。
昏厥之前所見的一幕頓時浮現腦海,她這是被人送來哪兒?對了,還有絡雪也被抓進了一輛馬車!
嚇得她立時坐起身子,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衣襟系妥,裙子也沒破,除了脖子有點酸,其餘並無不適。
應當並未發生過什麼,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瞅見門外無人,姝黛便輕輕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猛一出去,卻頓時一股幽魅迷香沁入鼻息,入耳的皆是從各個廂房裡傳出的若有似無哦-吟-粗-喘聲。饒是她什麼也沒經歷過,也立時想到了青樓。
莫非竟是光天化日之下,還有人敢強綁民女進青樓?
這可是在鄴京天子腳下,大理寺和刑部那些官差衙役吃閒飯的?
姝黛緊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