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第2/3 頁)
咬唇瓣,順著樓道往外走,又來到了一處大堂裡。
但見堂中央的舞池中,男女皆衣縷如蠶絲,正在靡靡惘惘勾纏著極盡魅惑的舞姿。音樂聲也甚為撩撥,四面雖然無窗,卻明亮氤氳,唯有陣陣的薰香味中帶著催-欲氣息。
她正疑惑這在哪裡,猛然一道熟悉的身影闖入眼簾。
竟然是二表兄溫詢。
人人都帶著蝴蝶式半張面具,看不清臉。可溫詢顯然急不可耐了,邊走邊把面具扯下,照著懷中的女人便一口啃了下去。
旁邊公子戲謔道:“詢兄如此猴急,莫非被府上那位表妹撩得難捱,仔細將小美人嚇著。”
溫詢雙目紅赤,齜牙哂笑道:“是又如何?我自見了黛兒她,便日日思渴將她擁有。早晚非吃定她不可,今夜不過藉著這女人預演一番罷。”
呵,那焦灼的面孔一改素日溫和,真叫人陌生。
即便這環境中催-情的作用不可小覷,姝黛也氣得咬緊牙關。她是無論如何也不和姨母府上的男兒扯上關係。
未免被溫詢發現,她連忙一步閃入了大堂。
大堂內的女子皆薄衣短紗,少見像姝黛如此規規整整的襦衫長裙,嫵媚中帶著天然的嬌貴。但見那牡丹翠綠散花紗裙掠過眼前,就彷彿清風般愈發惹人注目,一時不少人的目光都聚焦了過來,好奇從哪裡闖入這般一個出水芙蓉的絕色佳人。
右側的雅座上,隋雲瑾臉上戴著半幅蝴蝶面罩,英挺身軀穿一襲月白祥雲紋緞袍,長髮如墨用翠玉冠高束,正有一眼沒一眼地看向舞池。
旁邊男僕不時將酒杯倒滿,這酒是進來後不得不喝的,否則過於引人注目。
那日聽姝黛說起合歡與淫羊藿兩味催-情-藥劑後,隋雲瑾便隨意撿了間街頭藥鋪瞭解過。
因此對氣味也已熟悉,雖然催動情-欲,但只要剋制得住,偶爾喝上幾次卻是無妨。
萬沒想到,接連兩個多月的採花大盜案竟然跟五王爺相連。
幾日之間,這“萬花池”隋雲瑾已經來第三趟了。把衣飾容貌稍作改裝後,用上回姝黛給他的那塊少府少監玉佩進入。
萬花池的地點位於弓弩造院的地下庫房,距離在凌霄閣與五王爺所住的勝業坊之間,前後十分方便。
外人或許不曾聽聞,弓弩造院底下有前魏朝留下的儲存庫房。可慶綏侯府隋家在前朝時,乃是軍武功勳士族,隋雲瑾對此卻十分清楚。
而這弓弩造院正好是在五王爺的管轄,誰能想到五王爺凌琋竟用此來經營聲-色場所,用度之奢侈,行止之荒誕,委實叫人驚歎!
萬華池前通凌霄閣,上通弓弩造院,後連五王爺凌琋的王府。那些京中的富奢商賈,尤其是朝中的大臣,進來皆須用刻名刻職的玉佩登記身份,出去則從造院的偏門出。
雖互相戴著面具或許認不出,但都被經營者五王爺抓著把柄。而大理寺遲遲拖延不辦案,乃是因大理寺少卿霍驤亦是五王爺的左右手。
皇上與五王爺皆非太后娘娘所生,五王爺是先帝最小的兒子,比皇上小了十來歲,僅比太子大四歲,太后素來分外偏袒。
皇帝是個孝子,因為太后娘娘的偏袒,就連這般重要的弓弩造院都能交給五王爺管理。
眼下中宮皇后抱恙,太子勢微,其餘幾名皇子沒一個吃素的。此時五王爺做出這些舉動,籠絡控制朝中大臣,可謂狼子野心。
隋雲瑾白日已從御史臺借來幾塊玉佩,安插了手下在場內。又從刑部司傅老大人那裡,調了許多差役埋伏在弓弩造院上方,傅老大人甚至本人此刻正在萬花池的一處角落待著。
但隋雲瑾沒告訴刑部的同僚,這個場子裡包含著哪些人物,只描述成一個採花坑人的風月場所,免得刑部畏懼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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