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天降大任於斯人也(第1/2 頁)
明月和宿管前後腳回宿舍,事先透過電話,明月沒被責罰。
她記得林以露向宿管告黑狀的事,本以為即將迎來一次談話,可是宿管鎖門以後就進了自己房間,好像沒打算和明月說什麼,讓她白期待一場。
回到宿舍,她還沒關門,三雙眼睛都盯向她。
“不是就送個東西的事嗎,怎麼折騰這麼久?”劉兮問。
根據邊景說他和明月分開的時間,到她現在回宿舍的時間,整整過去一個小時。使她耽誤的物件還是周子濯,不僅劉兮,葉雁雁都想多問兩句。
“別說了,那工牌差點壞了。”明月滿臉都寫著疲憊,“他那個工牌,不是還可以刷實驗室的電子門禁嗎?那教授今天急著要我送過去,就是因為他明天不過來,周子濯沒有工牌就進不去實驗室了。”
接著她胡咧咧一通怎麼不小心折了工牌,兩個人怎麼來回檢查還能否開啟門禁,因為耽誤了時間,不得不重新晚上的化學實驗。她講得繪聲繪色,煞有其事。
“然後我又留那幫了個忙。”
明月慣會唬人,三人聽了覺得還挺合理,“這樣啊……”
“你剛和宿管一起回來的?”葉雁雁看了眼林以露,問。
“是啊。”
“她沒跟你說什麼?”
明月搖頭,“沒有,她讓我進來以後就拿鑰匙鎖了門,回她自己那屋睡覺了。”
劉兮和葉雁雁同時把伸出床邊一半的身子收了回去,兩人都瞟眼林以露,可惜她也鑽回蚊帳,誰都看不清她此時的表情。
“也真是巧,怎麼子濯哥的教授就讓你給撞上了。”葉雁雁這話不是懷疑,純粹感嘆。
“緣分唄。”劉兮後背靠牆,舉著手機。
當初周子濯都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相中明月,明月撞見回教授有什麼難的。她們都知道程欽就是明月,現在,明月也知道她們都知道,可兩邊人就是不捅破這層窗戶紙,揣著明白裝糊塗。
該叫程欽就叫程欽。
明月?誰?二區那個?不認識不認識。
“對了,我還是提前跟你們說吧。其實我這兩天在打算,下學期搬到外邊去住。”明月對大家說。
此話讓林以露又把腦袋鑽出蚊帳,葉雁雁還以為她是覺得被欺負了,問:“住不習慣嗎?”
要說不習慣,那自然。
明月從小就兩個室友,陳槐和陸與修,跟陸與修那還是迫不得已。
人陸家臥室就那麼幾間,一住又是十好幾年,橫不能逼人家劈出一個房間來專門給明月住,更不能逼陸小二天天睡沙發吧。陸與辭長大之前,還不是一樣跟陸與修擠在一間房,等明月再大點,陸與辭正好住校去了,才給她挪出位置。
那樣她都嫌擠,這四人同屋的環境,她是真住不習慣。
再說,學校裡還有個人人都能看見別人身體的公共大澡堂子,入學到現在,明月都是趁著早上沒課,澡堂子剛開門的時候溜過去洗,速戰速決,等到週末去徐同塵那了,再徹徹底底清洗。
這樣的體驗生活,一學期夠了,再多一天她都煎熬。
而且學校食堂吃得不好,校區周邊館子多,質量又有限,明月都吃不習慣。有時候外賣點多了,學校雖然不攔著,但隔三差五就會批評幾句,誰愛聽那些話?
多少高校食堂都是由職工親戚承包的,這裡頭油水有多少,大家沒個具體數字,也知道是正的還是負的。偏偏還要打著冠冕堂皇的旗號,說周邊館子不衛生,學生不肯磨礪自己……孟子寫《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的時候,也沒說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就是讓人吃鋼絲球啊。
“是不太習慣。”
“唉,其實我們也不習慣。”葉雁雁回了新男友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