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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總覺得差些什麼。」
周慕白是個完美主義,他絕對不會拿不完美的東西交出去,所以他的歌任何一首推出來都是王炸。
「這?」
秦嶼指了指某個位置。
周慕白瞭然地點了點頭。
他們倆創作風格相同,但又不同,所以秦嶼很容易能感覺到周慕白這首歌從上到下的心境。
「我幫你改?」
秦嶼又問了一嘴。
有些人是不願意自己的作品被人指手畫腳的,所以他從來輕易改別人的東西,上次改張奇幻的歌,純粹是因為那個東西寫的太辣眼睛。
「嗯。」
周慕白翹著二郎腿,正在低頭給自己穿襪子。
他看起來滿臉無所謂,甚至帶著一種有人撐腰的懶散輕鬆感。
秦嶼抬眸,忽然輕輕一笑,無奈地搖了搖頭。
窗外的陽光傾斜而入,照在葡萄鳥獸花紋地毯上,周慕白盤腿坐在一隻高腳白凳上,懶洋洋地託著腦袋,時不時抬眸看一眼對面撥動吉他的人。
好看的手指按著桌子,指肚輕輕叩擊桌面,修長的手指漂亮得好像玉石一樣,無名指上戴著一隻鋼圈戒指有些性感。
秦嶼坐在紅色轉移上抱著周慕白的吉他,低眉輕彈,寫寫畫畫,氣氛一時間有些安寧。
「我好看嗎?」
秦嶼突然抬頭,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周慕白臉色一紅,偏過臉去,低低唸了一句,「自作多情。」
「呵——」
「你說我平白給你打了一下午工,又是做飯,又是寫歌,有獎金嗎?」
秦嶼晃了晃手裡的紙,亂七八糟的五線譜,修改刪除的痕跡很多,周慕白伸手想要去拿,秦嶼卻勾唇一笑,手指按著曲譜。
「你今天的工資不扣了行不行?」
周慕白翻了個白眼。
秦嶼這才鬆開曲譜,「把你的貝斯拿來,我給你伴奏。」
周慕白半信半疑地將一柄純黑色貝斯遞過去,秦嶼插上電,撥了兩下,擰動旋鈕將音調好。
對面周慕白正看著曲譜,眼底微微驚訝,他抱著那柄還有溫度的吉他試了一下。
「準備好了嗎?」
秦嶼敲了敲桌面。
周慕白點點頭,兩個人對視一眼,多年的默契絲毫不必言說,秦嶼沒有開口,貝斯主要負責低音的部分,負責鋪墊調解情緒。
吉他的清脆和貝斯的低音在空氣中碰撞、交匯、融合,宛如流水徐徐前行,交雜著周慕白的輕輕哼唱,迸發出一種強大的韻味。
最後一個音節漸漸落下,室內恢復寧靜,周慕白捏著譜子,「過幾天和我一起去錄音棚。」
秦嶼瞪大了眼,「你隨便找個貝斯手不就行了?我忙活半天還得給你當苦力?」
「別人彈不出你的感覺,而且我背不過詞,劃幾句給你背。」
主要是他不想和別人合作。
「我不幹!」
秦嶼滿臉寫著不爽兩個字。
「這首歌到我手裡的錢分你一半。」
秦嶼蹭地一下坐直,「什麼時候?幾點?我一定到!」
周慕白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我會提前通知你的。」
「好的,少爺。沒問題,少爺。」
每當有金錢朝秦嶼砸來時,他總是能毫不客氣地全盤接住。
眼看著天色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黑,秦嶼終於扣上他的兔子耳朵頭盔,「爺走了,爺再不回去,家裡的小崽子就餓死了。」
「等等,我換個衣服。」
周慕白拐了個彎,挪進臥室。
秦嶼:??
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