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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嶼忽然想起三年前擁擠狹窄的出租屋裡這雙手抓著白色床單皺巴巴的模樣,那會兒最好看,若是拿腰帶綁起來勒出紅痕更好看。
「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雙手的主人終於開口,聲音清雅。
秦嶼也回過神來,為自己肖想前男友懺悔了一分鐘,忙正色道:「幾個月前。」
周慕白坐在燈光陰影下,素來清冷的那張臉上此刻更是模糊不清看不透是喜是怒,白色襯衣,身形清瘦,相比秦嶼而來他坐得更規矩,只是手裡捏著那隻藍色酒瓶子不自覺用力。
桃花眼底泛著波瀾,稍稍抬眸,便將秦嶼攬入眼底。
闊別三年,周慕白樣貌絲毫未變,氣質卻愈發清冷穩重。
「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打算回來了。」
周慕白嗤笑一聲,又開了一瓶酒,手伸過去捏過秦嶼兩指間剩下的半根煙夾住,毫不嫌棄地叼在自己嘴裡。
秦嶼:「……」
他記得周慕白以前不沾煙不沾酒,當年他還因為這些壞毛病被周慕白數落過不少次。
好幾次周慕白氣得把他的打火機和藏的那些酒全扔了,煙也泡在水裡,滿滿一大盆子,他這才被迫戒了一段時間。
沒想到周慕白現在居然也染了這東西。
秦嶼扯了扯嘴角,「故地重遊,別有風味。」
誰知重遊沒幾個月,就在這破地方碰上了前男友。
他也是不明白,這種小破地方,怎麼就撞見了周慕白這種大明星?也不怕被人看見。
「故地重遊……」
周慕白唇角反覆攆過這幾個字。
壓抑沉悶的氣氛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似的,秦嶼又點了根煙,剛點著,還沒抽兩口,又被那隻手從嘴邊奪過去。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專門從別人嘴裡搶煙。」
周慕白叼著煙起身挪到秦嶼旁邊坐著翹起二郎腿,故意笑道:「我就是有病,有本事你報警啊。」
表情欠了吧唧的。
讓人想乾死他。
秦嶼被人一句話堵了回去,他又抽出一根煙,剛點著,眼看周慕白又要奪,他反手往身後護了一下,將那包煙甩到周慕白手邊。
「要抽菸,自己拿。」
「誰要你的破煙。」
周慕白氣得反手將煙盒砸到秦嶼手邊。
秦嶼見他不要,正好也省了自己的煙,漫不經心地彎腰撿起來,塞進兜裡,吐出一圈白色薄霧。
「你到底來幹嘛了?」
周慕白反問道:「你來幹嘛?」
秦嶼往後一趟,雙臂張開攬著沙發,懶懶散散的模樣,連頭髮絲都帶著敷衍勁,「我?我賣唱啊。」
賺錢嘛,不寒磣。
他又不是過來要飯的。
「那我就是來買唱。」
「不是說好你今晚我包了?」
周慕白腦海中想到方才那紅裙子的姐姐手往秦嶼腿上摸的模樣,玩味似的那隻青蔥玉指也同樣攀上秦嶼的腿,最後故意往下在破洞裡勾了勾他裸露的面板。
酥酥癢癢的,秦嶼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手裡的煙都抖了三抖,「把你的鹹豬手拿開,爺賣藝不賣身。」
他手指在嘴邊哈氣,啪地一聲彈在周慕白手背上,當下紅了一小塊。
周慕白卻因為他這個動作有些錯愕,不禁響起從前他們在出租屋的時候。
夏天悶熱,秦嶼只穿了件花褲衩窩在沙發上玩那把吉他,周慕白壞心眼兒地非要挪過去摸他的腹肌。
鬧了一通,秦嶼就故意哈氣彈了他的手背,最後被周慕白咬了一口,沒辦法的秦嶼只能把人按在沙發上親的渾身軟,周慕白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