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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甄序禮的身影消失後，在這片空間的最深處，在沉睡的重華和琥珀兩個人，他們的靈體變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實了許多。

他們之前是靈體，而且是有點殘缺的靈體，而現在的話，這種凝實似乎是在補足他們之前的殘缺。

當殘缺被補全的時候，他們的修為自然能回到巔峰狀態。如今，重華和琥珀還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他們有本能，本能讓他們開始運轉身上的靈魂力，用這種靈魂力來修煉。本能告訴他們，這裡非常適合他們沉睡，也適合他們恢復。

甄序禮醒來的時候是要下飛機前的半小時，此時，楊墨早就已經醒了，正在安安靜靜的看書。這看的並不是道門的書，而是一本……原文書。

甄序禮沉默了下，忽然想起，楊墨好像做過網路翻譯的兼職，這還是個學霸啊。看這樣的原文書都跟看普通一樣！

就算是自己，他在國外留學過兩年，但看這樣的原文書也是很吃力的。

楊墨無疑是從來沒有出過國的，那麼，對方這翻譯什麼的，看原文書的能力什麼的，怎麼來的？呵呵，那只有一個答案了，自學成才啊！楊墨，還是個學霸呢！

「好看嗎？」甄序禮輕輕地問。

楊墨收起了書，「隨便看看。」所以沒什麼好看不好看的，打發時間而已。

「我以為你會看看道門裡面的書籍。」甄序禮道。

「手邊沒有什麼新書了，以前的知識都掌握透了，沒什麼好看的。」楊墨老實回答道。

甄序禮：「……」

甄序禮發現，他就不應該問這個問題啊，這真的是太受打擊了！

說來，他自己身上也是有好多本道門類的書籍的，都是楊墨給他的，但是要說吃透……呵呵，就算是瀏覽，他也沒有瀏覽完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人比人氣死人嗎？

甄序禮有點小鬱悶，只得換了一個話題，「要到了吧？」

「還有二十幾分鐘。」楊墨說，又問了一句，「睡的還好嗎？」

甄序禮打了個哈欠，「睡的還不錯，但好像做了一個夢，只是我不大記得夢的內容了。」

「人不記得自己的夢境內容也是常事，能休息的好就行。」

「嗯。」甄序禮笑著應了聲，看了眼飛機後頭的那些座位，那五十人都在安安靜靜的看書，他們手中的書籍也是楊墨給他們的，是其中可以給出去的一些書籍印冊的。而那些人顯然全都是上進的人，珍惜時間的每分每秒。

相比起來，一心睡覺的自己好像……一點都不上進？

甄序禮又掃了一眼那些人，問：「他們一直都在看書？」

「睡了一個小時左右，他們昨天通宵了。」楊墨道。

所以，通宵了之後，補眠也只需要睡一個小時？甄序禮又沉默了一下，好吧，人和人很多時候的確沒辦法比的。

在飛機上，甄序禮受了幾次打擊，下飛機後，聞著帝都的空氣，忽然皺了皺眉頭。

「這裡的空氣，比起在冬儲市的時候好像渾濁了許多啊，不大舒服。」

會嗎？劉安然等人都深呼吸了口氣，額，好像沒感覺，至少他們感覺不出區別來。

楊墨看了眼甄序禮，也覺得有些奇怪，因為他也沒有這樣的感覺。

甄序禮看到眾人都看著自己，一愣，「你們不覺得嗎？」

劉安然等人都老實的搖頭，「沒有，我們五大三粗的，沒什麼感覺。」

「空氣這種東西，只要不是有臭味，不是哪裡都一樣？」

「我也沒什麼感覺，不過，老闆好厲害啊，這樣細微的差別都能一下就感覺出來，老闆威武！」

「別拍你老闆馬屁，你當心拍在馬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