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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柏大人啊柏大人,如今應該叫平定王了。這短短几日的功夫,已然成了自家人。&rdo;他大笑道:&ldo;好事好事。&rdo;
柏九之前的目光一直不動聲色在秦王握著辛弈的手上,當下不冷不熱,只笑了笑,道:&ldo;這成一家人,時間已經不短了。&rdo;說罷手放在辛弈肩頭,道:&ldo;辛弈才入京都,照顧不周,今晚還得靠殿下提點著些。&rdo;
&ldo;平定王哪裡的話,咱們一家人,你休再見外啊。&rdo;秦王說著起步,和柏九一同走,道:&ldo;今晚聖上和辛弈見著了,才知道辛弈多受他老人家掛念。&rdo;
辛弈只笑,柏九始終沒讓辛傻哪抗庠俁嗔粢凰玻擋在他的肩側,有些寡言的和秦王一句沒一句。
辛燒腹誹暗罵著柏九,忽見辛弈垂頭似乎在笑,而那轉來的目光,卻比那日把他踹進池中還要平寂無瀾。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觀閱。
☆、端陽
這宮中盛宴,佳餚未至時酒香添助,辛弈被那酒香和粉香攪的有幾分頭暈。隨唱聲入了大殿,只見四下垂帷朱紅,隔段相銜綴於樑柱。分座嚴明,官職擺設依次層設,文武對列。他們來得算晚,除了最上座,其餘差不多都到了。聽見唱聲,多人皆轉望而來,口中相互攀談聲不落,眼睛卻從柏九身上轉到辛弈身上,隨後轉了個遍。
辛弈先看了章太炎,老頭正在位上眯眼聽一旁人說著什麼,見辛弈望來,擺了擺手,算做招呼。辛弈笑過後再轉向賀安常,這人在群臣中委實扎眼,一身冰霜冷冽,也不與同僚相談。他對辛弈微微頷首,辛弈正打算回個笑,不想柏九側身對他道:&ldo;你雖無官職,卻是北陽唯一的人。聖上即便是不想,你的座位也不能低到哪裡去。恐怕會與謝淨生捱得近些,若有變故,他自會照應。&rdo;說罷抬手在他肩頭,指尖晦澀的捏了捏他肩骨。
辛弈明白柏九這是提醒他不可開口,當即點頭應了。
兩人分而入座,辛弈方才坐定,一旁便伸來隻手輕敲在案沿,他一看,正是一身官服的謝淨生。謝淨生是外府重臣,能因宮宴召回京都,足見其於朝中之重。謝淨生端了酒盞,沖辛弈笑了笑。這人其實生得端正英朗,就是總沒個正形。辛弈也笑了笑,謝淨生道:&ldo;這位置雖不靠後,卻也不怎麼能引聖上目光。世子爺不必太過拘禮,只管吃就是了。&rdo;
辛弈聞言就想笑,只聽謝淨生身邊傳來酒盞的輕碰聲,辛弈一看,竟是方才見過的賀安常。謝淨生將酒盞向賀安常舉了舉,道:&ldo;這不是如許嗎?久違久違。&rdo;
賀安常連眼風都沒給他一個,只對辛弈舉了盞一飲而盡。謝淨生在他放盞時指尖輕輕一按,緊接著將自己盞裡的半盞酒水傾倒進去,笑道:&ldo;千萬別客氣,我先倒為敬。如許啊,這是來自前輩的關愛,要一滴不剩的喝乾淨。&rdo;
辛弈知道柏九旗下和□□不對付,卻著實沒有料到謝淨生會對賀安常如此囂張,這兩人的過節恐怕不是一個兩個那麼簡單。
賀安常薄冷的眼斜向他,謝淨生索性撐頭對著瞧,&ldo;怎麼了,幾月不見不認得我了麼?&rdo;
&ldo;著實費了一番力氣想起來。&rdo;賀安常抬起酒盞,翻手就倒在了謝淨生伸長到他案邊的腿上,輕描淡寫道:&ldo;手滑的正好。&rdo;
謝淨生拽了他的袍角隨意擦了擦,抬頭沖他笑了笑。賀安常看得清楚,這人分明含了幾分狠意,只不過是因著辛弈在邊上沒放出話來。
他們從打第一眼起就不對付。謝淨生早年跟著柏九在錦衣衛裡混了不少年,柏九的狠他沒有十分也學了八分,不過此人是混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