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癌進入言情小說後 第173節(第4/5 頁)
才能講的實話呀,何向濟要是全須全尾的回來了,越是見你就越想到他丟了的金兒子,那你還能有好日子過?哪天何震魁想起當年的事兒來,你跟外甥們都沒有好果子吃!但他要是死了,那可就不一樣了,人都沒了,何震魁再喊打喊殺,老天爺都得看不過去啊,哪天他真上去了,再想想這事兒,備不住就賞外甥一個爵位,以他的身份,隨隨便便從手指頭縫裡漏出來一點,你跟外甥都受用不盡啊!”
倒也的確是這麼個道理。
潘夫人眼睫微垂,食指和拇指不自覺的開始搓動,這是她思考時候的表現。
潘家嫂嫂明白見好就收的理兒,見狀一笑,沒再說什麼,起身告辭了。
潘夫人愛何向濟嗎?
如果這麼問的人是何向濟,那麼潘夫人會飽含深情的說一聲“愛”,但如果問的是別人,且這個答案不會被其餘人知道,潘夫人大抵會毫不猶豫的說一聲“愛個屁!”。
她嫁過來的時候才十六歲,正是少女最好的年華,何向濟呢,三十多了,長子比她小不了幾歲,庶子庶女一大堆,她是瘋了才會喜歡這種男人!
嫂嫂說的有理,潘夫人知道,現下有所遲疑,不是覺得夫妻多年不忍心下手,而是害怕事有遺漏,被人發現端倪怎麼辦。
何向濟自然死亡,自己是遺孀,非自然死亡,自己是殺人兇手,其間的差異可太大了,由不得她不謹慎。
潘夫人想尋個萬全之法。
七八天之後,何向濟被人送回來了,馬車還沒過來,同行的小廝就騎馬回來送信,說這次去事情辦得很不順利,老爺被朱夫人下令打了,傷得很重,須得好生將養才行,請夫人趕緊去請大夫,該準備的都準備起來。
潘夫人從中察覺到了一絲契機,眸光微動,臉上卻適時的顯露出幾分焦急與擔憂,一邊吩咐人去請大夫,一邊帶人迎了出去。
相較於離家時候,何向濟瘦多了,一來一去總共也沒有多少時間,他臉頰上眼見著凹陷下去,精神也有些頹廢。
潘夫人怔怔看了幾瞬,旋即便低下頭去擦淚,使喚人忙前忙後,又近前去半跪在何向濟身前,以一種強撐著的堅強與鼓勵道:“沒關係,老爺,不管以後怎麼樣,妾身都願意跟您一起走下去的,哪怕是下黃泉,也絕對不會眨一下眼睛!”
然後她紅著眼眶,開始說家裡的事,近來兒子讀書很勤勉,女兒也很掛念父親,現下他既歸來,沒什麼比一家齊聚更好的訊息了。
何向濟本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早將一切都推到了繼妻潘夫人頭上,都是她狐媚奸詐,一意攛掇,煽風點火,自己才會跟原配留下的一雙兒女鬧成這樣,朱夫人面前這麼說,回來的時候心裡也這麼想。
他受了傷,尊嚴大受折損,原本憋了一肚子的火,這時候見潘夫人如此深情款款,柔婉體貼,倒真有些不好開口了,板著臉“嗯”了聲,吩咐人抬自己下去。
潘夫人眼見著他眼底神色從厭惡不耐轉為有些複雜的動容,不禁心下冷笑,眼神卻愈發溫柔緊迫,一錯不錯的緊盯著何向濟,好像生怕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消失在自己眼前一樣。
何向濟見狀,雖覺得她是害的自己父子決裂的罪人,但是體諒到她的一片深情,這時候也暫且將心頭煩悶按捺住,不曾發作。
潘夫人在何家做了十餘年的主母,見多了後宅手段,自然有相熟的大夫,找來幫何向濟診脈,又瞧過傷口之後,便悄悄告訴她何向濟這一回傷的重,動了元氣,但是好生調養,戒酒戒色,勿要動怒,總是能緩過來的。
潘夫人應了聲,眼珠一轉,便去何向濟面前請罪,說一切都是因自己而生,實在無顏面見夫君,近來丈夫養病,自己便往佛堂去日日跪拜求佛,懺悔自己的過失,也祈求佛祖保佑,讓丈夫早日康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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