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七十回 進軍成都(第2/6 頁)
性格本分,頗通當地事故。孫偉命人置辦酒菜,與店內夥計共飲,以示犒勞。
眾人邊吃邊談,至夜深人靜,陸續散去,惟檔手陳貴尚陪孫先生細斟慢酌,談天說地。
“聞樂山地面,出了一樁人命案子?”孫偉不經意問道。
“可不,就在前方不遠處之‘念慈堂’。”陳貴伸手指道,“護院夥計殺了主婦,知府大人勘問明白,已定死罪,只等刑部批文一到,便要開刀問斬哩!”
“那主婦當真可憐,被夥計索了性命去,可謂養虎貽患矣。”陳貴嘆道。
“孫先生,汝不知,那小蹄子非良家女子,乃樂山地面第一等之娘們兒,常揹著男人在外偷漢子,本城百姓孰人不知?”
“如此說來,兇手與她勾搭成奸,倒是真的?”
“兇手喬玉橋,乃一眉清目秀之俊小子,二人有姦情倒也說得過去,姦夫殺淫婦,未免牽強,但當場被謝掌櫃捉住,跳進黃河亦洗不清。”
“謝掌櫃系何等人物?”
“在下堪稱‘老樂山’,從未見過此人,兩年前忽然於城中開藥鋪,常有差人出入,與知府大人關係甚密,聞說是周知府之遠房親戚,在外經商發了大財,來歷卻不甚清楚。”
孫偉暗忖:大凡驟然暴發者,非兵即匪,若非戰火中立功受賞,便是山野裡劫財害命,規規矩矩之商賈百姓,皆有來歷可查。觀之謝掌櫃非平庸之輩。
“老陳,汝於獄卒中可有熟識之人?”
“不單熟識,且有數個親戚,吾之侄兒陳宣德便在死囚牢裡當差。”
“如此甚好,汝把賢侄請來一見。”“孫先生對此案有興趣乎?”
“不瞞汝言,喬玉橋乃吾一老友之親兒,老友託吾打探訊息,觀有無隱情。”
“呵,孫先生,此事包在吾身上,叫侄兒問問便知。”“然,千萬莫走漏風聲,以防生出變故。”
翌日,陳貴果然叫來侄兒,孫友見他穿著獄卒制服,分外惹眼,忙請至內室,客氣道:
“敝人有勞賢侄,打聽一件小事。”
“孫先生,家叔早有吩咐,有用得上之處,願為孫先生效勞。”
“痛快之至。”孫友問起喬玉橋之情況。陳宣德道:
“喬玉橋甚是可憐,大堂上尚未申辯清楚,便被知府大人定了死罪,屈打成招,關入死牢,唯有等死之份兒矣。”
“其可曾言己冤枉?”
“怎無有?每日醒來,便喊冤枉,懇求吾等替其申冤,嗓子皆喊啞矣,又有何用?吾等皆是獄卒,只管看守犯人,不管其他,再說,十個死囚便有十一個喊冤叫屈,孰肯聽他之言?”
“哦,如此說來,縱令真有冤情,亦無法洗雪矣。”
“可不是,謝掌櫃與周知府交情甚密,案子定漱後,謝掌櫃尚請周知府喝酒賞菊哩,喬玉橋縱真有冤情,亦鐵板釘釘,翻不過來,死定矣。”
孫偉掏出一錠銀子,送與陳宣德道,
“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送給弟兄們喝杯酒。”陳宣德再三推卻不過,收了銀子。
“賢侄,敝人慾往牢裡探看喬玉橋,不知可否?”
“孫先生要去,小人自當安排,只在今晚子時便可,那時夜深人靜,該小人當值,不會走漏風聲。”
孫偉連連稱謝。
當晚,一乘小轎把孫偉送到牢獄門外,陳宣德早候在門外迎著,拿一套牢頭服讓孫偉穿上。無奈他身量頗高,胡亂將就套上,儼然成了牢頭。
死囚牢在一間小屋之地下,牢頭們住小屋裡當值,腳下有一塊木板。陳宣德揭開木板,一股黴臭氣衝出地道,燻得孫友打了個趣趣。陳宣德燃起一隻燈籠,鑽入地道,沿階而下,至了盡頭,有鐵柵欄隔阻,另一面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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