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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的手腕被捏出了一圈紅印,手也吃不住力,拿不住鐵鉤子,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大夥這才看出了犯罪工具的全貌。
等手臂長的鐵鉤子,鉤子只有手指粗細,鉤尾尖尖的,磨得鋥亮,一看就是精心打磨過,而且用了不少時日的。
這麼一看,大家都用更加鄙夷的目光掃向小偷。
宋毅更是沉了臉,「有手有腳的做什麼不好,做這些小偷小摸的勾當,你不嫌丟人你父母還嫌呢。」
宋翠花也醒了,她啐了一口,潑辣地罵道,「我要生了這種兒子,我能給他重新塞回去。」
有了他兩帶頭,大夥你一言我一語地唾棄小偷,直說得他面色紅得滴血。
乘務員和乘警姍姍來遲,準備將小偷放到車長室關押起來,到了站就扭送去警局。
乘警跟周圍的乘客打聽了一番,是宋毅捉到的小偷,他肅然起敬,朝著宋毅敬了個禮,「同志,你是好樣的。」
宋毅爽朗一笑,學著他回了個禮,「為人民服務,應當的。」
乘務員和乘警帶著小偷走了,大夥又回到了座位上。
年輕姑娘將包重新收好,臉上劃過一絲感激,衝著宋毅道,「剛才真是謝謝你了。」
宋毅擺擺手,「謝我愛人,是她先發現的。」
年輕姑娘又將感激的目光投向沈姣姣,沈姣姣也不敢攬功,指了指崽崽,「是我兒子的哭聲給我驚醒,我才發現的。」
崽崽突然哭了倒不是因為他被小偷嚇醒的,而是因為他拉了。
宋翠花剛帶他到廁所換洗過,現在又是一身清爽,正睜著黑曜石一般,不含一絲雜質的眼睛看著窗外的景色。
年輕姑娘感激的目光在沈姣姣一家三口身上轉了一圈,哽咽道,「總之就是謝謝你們了。」
她這包裡裝著的除了她自己的錢以外,還有公家的錢,足足兩千塊錢,要是真被偷走了,那她丟錢不說,工作也要打水漂,說不準還得自己掏腰包還上這兩千塊錢。
宋毅和沈姣姣對她的恩情,可以說是再世恩人也不為過了。
宋毅和沈姣姣對視一眼,嘴角勾起相似的笑容,脆聲道,「為人民服務!」
他們不居功,也不肯收年輕姑娘給的感謝金,年輕姑娘只好路上多幫他們照顧照顧崽崽,比方說上廁所時搭把手之類的。
兩天一夜的路程一眨眼就過去了,到了站,宋翠花還有些不捨眼前大方爽朗的年輕姑娘,畢竟聊了一路。
年輕姑娘也很不捨,她朝三人以及崽崽揮了揮手,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什麼,回頭走到沈姣姣面前,「對了,我一直忘了問你,你上的是哪所大學?」
沈姣姣一怔,露出笑容,「是東大。」
年輕姑娘點頭,「我記下了。」
沈姣姣:「有空來找我們玩。」
三人朝著年輕姑娘揮揮手,目送她遠去。
路上做了好事,大家心情舒暢,擠在火車站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也沒有不開心的神色。
人群中,一個穿著深藍色工裝,大約四十歲的男人掃過沈姣姣的面龐,突然停住了腳步。
他微微眯起眼睛,剛才那個女孩,怎麼這麼像他的外甥女,沈姣姣。
想起沈姣姣是因為他跟妻子暗箱操作,買通了街道辦的人,讓她頂替和她同歲的自己女兒下鄉的,鄒國棟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他想看得再清楚一點,可火車站人山人海,就這一會時間,他就被人群推得往前走了幾步,而剛才長得像沈姣姣的女孩已經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