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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了幾句,就把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宋毅是大隊長宋大山的侄子,沈姣姣又是漂亮的知青,兩人一向是公社裡時興的談資,一聽到有關他兩的八卦,大夥紛紛豎起耳朵,湊了過來。
「我呀,兩隻眼睛都看見了,宋毅帶著沈姣姣,坐了老孫頭的驢車,一路出了公社,往縣城那個方向去了,看著就是要生了。」張婆子一邊說,一邊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比劃著名自己的眼睛。
蔡大嬸咂咂嘴,「生了就生了唄,全公社哪個女人不會生孩子,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就是。」別人附和道。
有那跟蔡大嬸交惡的故意嘲諷道,「誰說的,蔡銀不就是那不能下蛋的老母雞,蔡銀,你是自己不能生,羨慕人沈姣姣能生吧。」
蔡大嬸聞言瞬間炸毛了,指著那人大喊道,「你瞎說什麼呢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張婆子咳嗽一聲,看了蔡大嬸一眼,蔡大嬸打了個激靈,這才不情不願地啞了聲。
見大夥的注意力又回到她身上,張婆子這才神秘地笑笑。
「你們這就不懂了吧,沈姣姣是知青,現在知青點那群知青們轟轟烈烈的組織讀書,想參加高考,她難道就不心動?」
好像有點說頭,原先還心不在焉的社員們紛紛打起了精神,目不轉睛地盯著張婆子,想看看她還能說出什麼『見解』來。
被眾人的目光聚焦著,張婆子滿意地咧開嘴笑了,露出一口黃牙。
她指了指空了的搪瓷缸子,祝家媳婦撇撇嘴,還是給她滿上了一缸子涼白開。
張婆子不緊不慢地喝完涼白開,吊足了大家的好奇心,才心滿意足地道,「我估摸著,沈姣姣生完孩子,就回去跟宋毅離婚,參加高考了。」
說完,又伸著脖子,壓低了聲音,「我就跟你們說,別出去亂傳啊。」
她瞪大了渾濁的眼珠,「今天沈姣姣去縣醫院之前,我正好經過她家,隔著門縫看見了,沈姣姣在家裡吵嚷著要離婚,被宋毅還是宋翠花推了一把,摔在了地上,才鬧得要進醫院!」
當然,那也是張婆子自以為的壓低了聲音,她嗓門極大,周圍一圈人都聽見了。
眾人譁然,紛紛道,「不可能吧。」「別瞎說,離婚可是大事。」
這八卦堪比十級地震,原先和社員們分坐兩地,涇渭分明的知青都湊了過來,裝作不經意似的在人群外圍走動。
一向跟宋翠花交好的王紅燕聽張婆子越說越過分,忍不住上前一步道,「你別亂說,翠花跟宋毅不是那樣的人。」
被人質疑了,張婆子心虛的同時心頭湧起一陣不爽,「怎麼不可能,你們自己好好想想,那沈姣姣跟宋毅結婚,除了在公社裡擺了幾桌子酒外,去縣城扯了證沒?那沒有結婚證的叫夫妻嗎?」
這……社員和知青們面面相覷。
王紅燕皺著眉頭,「沒扯證又怎樣,你跟你家男人扯證了?你們不也沒扯證,那你還不是跟你家男人過了大半輩子。」
「再說了,咱們紅旗公社結婚的哪對夫妻專門跑去縣城扯結婚證的,咱鄉下地頭人家,過了聘擺了酒住在一屋了就算名正言順的夫妻了。」
這話聽的社員們紛紛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
可知青們又是另一番想法了,他們跟社員不同,他們從大城市裡來,深知結婚證的重要性。
可以說,沒有結婚證,從法律意義上來講,沈姣姣跟宋毅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劉璐璐喜極,不嫌事大地跑到人群中央,抬高了聲音道,「噢噢,我說呢,沈姣姣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