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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毅正閉著眼睛,準備享受美人素手輕撫,背上卻傳來一陣一陣的柔軟的觸感,乍一感覺,怎麼這麼像腳丫子踩的呢。
他睜開眼,回頭一看,好傢夥,正給他『按摩』的哪是沈姣姣,分明是崽崽這個小搗蛋鬼。
再一看,沈姣姣捂著嘴偷笑。
宋毅眯了眯眼睛,把崽崽這個臭小子趕回他的小床。
攔腰抱起沈姣姣,「就你會使壞,等著,我也給你按摩按摩。」說到按摩兩個字,加重了聲音。
沈姣姣環住他的脖子,臉色羞紅。
接下來幾天,宋毅履行諾言,每天都帶一大堆的零嘴給鐵柱他們,晚上還有炮仗給他們放。
一時間,鐵柱和他的小夥伴,成了全公社小孩最羨慕的人。
又是吃的,又是玩的,尤其是鐵柱還專門在大毛面前吃,看得他眼睛都快綠了,每天都如百抓撓心。
可心底刺撓也沒用啊。
找宋毅要?不可能給。
搶?宋毅能給他個大嘴巴子。
大毛連同他那一幫幹仗的小夥伴,只能回家鬧家長。
弄得全公社那是雞飛狗跳,尤其是大毛家,他本來就是個潑皮孩子,整日裡上躥下跳,纏著大毛媽要零嘴,要炮仗。
大毛媽去哪給他變出來,都是金貴玩意。
大毛口不擇言,說宋毅就是出去大城市打工,才能賺這麼多錢,給崽崽、給鐵柱買零嘴買炮仗,讓大毛媽、大毛爸也去大城市打工,賺錢回來給他買零嘴,不然就是不疼愛孩子。
這話捅了馬蜂窩,這不就是嫌棄家裡窮嗎,大毛結結實實地捱了一頓大毛媽大毛爸的打。
等打完孩子,大毛夫妻倆醒過味了。
宋毅這招損啊,挑起他們家裡的內部矛盾,這下大毛媽大毛爸不想揍大毛都不行。
大毛爸揉了揉打紅的手心,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宋毅那龜兒子也太損了。」
大毛媽也咽不下這口氣,臉上的橫肉抖了兩抖,「非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不可。」
大毛則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他剛捱了打,屁股上還有幾道紅印,一邊捂著屁股,一邊呲牙咧嘴地附和道,「對對對!不就是搶點零嘴嘛,多大點事兒嘛。」
大毛爸橫了大毛一眼,「你還說,都是你惹出來的禍。」又拍了他腦袋一巴掌,「一個小娃兒都擺不平,白生你這麼大個子。」
大毛捂著後腦勺,嘟囔道,「你兩不也是被宋叔耍的團團轉,媽還被人問得啞口無言。」
大毛媽大毛爸一噎,大毛爸轉了轉眼珠,「你瞧好了!」
等大毛結結實實地捱了三頓打之後,終於到了除夕當天。
沈姣姣給崽崽換上了過年穿的小衣服,紅色的小褂子,滾著羊毛邊,襯得崽崽的小臉可愛極了。
崽崽腳上穿的是趙小穗過年送他的虎頭鞋,他踢踏兩下步子,換好衣服後就衝出門,跑到堂屋,衝著坐在堂屋裡坐著的宋大山和宋翠花笑得一臉燦爛,露出潔白的小米牙。
宋大山抱住他,摸摸他的頭,眼角的褶子都帶著笑,「哎,乖孫。」
宋翠花今天穿的是沈姣姣給她織的紅毛衣,紅色特別顯精神,看起來像是年輕了好幾歲,而且紅毛衣跟崽崽的紅色小褂子特別搭。
今年過年紅旗公社照例殺了兩頭大肥豬,每家每戶都分到了豬肉,宋大山還撈了兩顆豬心,年夜飯裡就多了一道燉煮豬心。
吃豬心寓意諸事順利,還有糖醋魚,也寓意著年年有餘,鄉下人家過年,就講究這些風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