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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格格射中了一頭鹿!」侍衛帶著路過來,大聲稟報。
「好好好,賞!」乾隆大手一揮,慷慨道。
乾隆想起來,上次他帶珠錦來木蘭圍場的時候,珠錦只有一丁點大,馬都騎不了,只能被他帶著一起跑跑,過把癮。
珠錦旗開得勝,給了豐紳殷德不小的壓力。
豐紳殷德努力把精力從她身上轉移,放在獵物上,可是還是忍不住關注前方鮮紅的身影。他打馬追在珠錦身後,想到再過幾個月,就要把她娶回家裡,心中就是止不住的滿足。
不知不覺跑了一圈,兩個人回到起點,珠錦動作利落地從馬上下來,「汗阿瑪!我射到了不少東西,汗阿瑪看到了嗎?」
「看到了看到了。」乾隆從樹蔭下站起來,「都多大年紀了,還咋咋呼呼的,沒個女孩子的樣。」
珠錦笑嘻嘻地湊過來,「剛才只記得打了中了不少獵物,也不知道具體有幾隻,在哪兒呢?讓我瞧瞧。」
旁邊的侍衛站出來,「格格往那邊看。」
被打中的動物身上都帶血,除了珠錦射到的那頭鹿,其他全都沒有放在乾隆眼前過,只遠遠地堆在一邊,倒也沒離開過視線。
珠錦順著那個方向一看,發現也不是很多,應該還有一部分遠處的,沒來得及送過來。她回頭喊著豐紳殷德,「走啊,一起過去看看,是誰贏了。」
「自然是十格格勝了。」豐紳殷德道,「我技藝不精,比不上十格格。」
和珅一直關注著兒子,除了豐紳殷德,怕是沒人比他更清楚。他怕乾隆問責,也怕珠錦心裡不快,提前一步板起臉來,質問豐紳殷德,「你打了幾隻獵物?」
豐紳殷德道:「回阿瑪,兒子一隻都沒打到。」
珠錦看向他,乾隆也露出疑惑的神色。
豐紳殷德說:「與十格格在一起,奴才心裡再沒有其他了。偶爾看到有山雞野兔受驚而逃,也來不及搭弓射箭,故而一箭未發,什麼都沒有獵到。奴才心有旁騖,未能認真相待,還請皇上和格格責罰。」
「真的?」珠錦覺得有點假。
她從一開始就不太相信豐紳殷德對自己的感情是愛情,聽到豐紳殷德這番話,只覺得他太誇張了。難道是不想輸的太難看,所以用自己來當藉口?
乾隆卻很相信豐紳殷德的說辭,並且笑罵珠錦,「真是不解風情!朕還從未見過如你這般不解風情的女孩子!」
珠錦道:「反正我就這樣了,你們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都改不了的。」
豐紳殷德偷偷看珠錦,越看她,越覺得歡喜不已,不敢把視線放在她身上,可又忍不住,想再多看兩眼。
珠錦與豐紳殷德是完全不同的人,她爽朗、明麗,活潑好動,在什麼人面前都能說得上話。豐紳殷德沉默寡言,與人聚會時,總是會被忽略。
以前他阿瑪得勢,好多人上趕著討好他,豐紳殷德還沒感覺出來。後來阿瑪在朝中變得艱難,豐紳殷德也能感覺到,往日那些朋友離他越來越遠。
最初他並不知曉這是父親的緣故,只以為是自己性子不討喜,交不到朋友。
珠錦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渴望成為的那種人,再也沒人比珠錦更好了。豐紳殷德與珠錦認識的時間越長,對她的喜歡就越多。
他所作所為,都是發自真心,確實對這位未過門的妻子充滿了憐愛,甚至有些無措,不知該如何對她。
珠錦盯了豐紳殷德一會兒,發現他還是之前那副靦腆害羞的樣子,垂眸避免視線接觸,並沒有看出什麼情義。豐紳殷德從小到大不都是這樣的?
珠錦不以為意,剛才騎馬跑了一身汗,水芝她們提前備好熱水,珠錦在帳篷裡清洗了一下,換了身乾淨衣裳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