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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錦往旁邊坐坐,擠出一塊空,對著底下的雍正小聲說,「皇瑪法也來坐。」
雍正看她一眼,表示自己聽到了。一言不發,用實際行動表明自己的拒絕。
雖然他沒有重量,不會讓抬著輦轎的太監察覺到不對,珠錦的輦車也太小了,就那麼一點空間,坐上去之後只能被迫跟她排排坐,跟個小孩子似的。
珠錦看他不願意,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她覺得雍正走在輦車的旁邊,特別像服侍她的小太監。既然雍正不在乎,那就算了。
珠錦問他:「你試過對著汗阿瑪發脾氣了嗎?他還是沒有反應嗎?」
雍正低低地應了一聲。
實際上他只顧著看珠錦和乾隆講話,沒來得及試。就算雍正的注意力沒有被珠錦他們吸引,聽著珠錦吵鬧,也是生不起氣來的。
珠錦嘆氣,「唉,看來不太行,下次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冬天的校場上一片荒蕪,底下的土地早已被踩的結實,這裡很大,院牆也離得很遠,根本擋不住冷風。珠錦從輦車上下來,脫掉帶著毛毛領的紅披風丟給高海,朝著中間熟悉的人影跑去。
「十七哥!十七哥!」
校場上擺弄弓箭的小阿哥聽到她的聲音,轉過頭來跟她打招呼,「十格兒,你也來了。」
「你來得好早啊。」珠錦小跑過去,口中撥出白氣,她看著十七阿哥喘息時,也會有白色的氣體出現,看著整個人都跟在冒煙兒似的,咯咯笑了起來。
「第一次來校場吧?」十七阿哥看她笑得這麼開心,還以為小妹妹得成所願感到高興。
他可是在這裡練了好幾年的。
十七阿哥有幾分優越感,摸摸珠錦的頭,「來,哥哥帶你!要是累了,受不住了,只管跟哥說。你是女孩子,用不著吃那麼多苦。」
「苦嗎?這不是挺好玩嗎?」珠錦看著遠處的馬,還有牆邊的武器架子,滿滿的都是嚮往。可惜那些東西比她人還高,想要舉起來,肯定要費一番力氣。
「現在你覺得好玩,過上幾天就知道累了。」十七阿哥說,「還不到時辰,趁著諳達沒來,哥哥跟你說說。」
他牽著珠錦的手,帶她去了避風的地方,指著外頭的兩個光頭阿哥說,「你們兩個過來,這是我十妹,都認一下人,別以後見著了都不認得。」
滿人男女之防沒有漢人那麼強,珠錦也不扭捏,坦然看著那兩個阿哥過來。
十七阿哥溫聲道珠錦說,「他倆是我的哈哈珠子,左邊個子高的,是尚書鄂弼家的孫子,名叫瑞達。右邊文文弱弱的,是章佳家似村公的幼子,尹靜安。」
那邊的兩個孩子聽到十七阿哥的話,遠遠地拱了拱手,「十七阿哥,十格格。」
尹靜安的年紀看著比十七阿哥大幾歲,溫雅笑道:「先父醉心詩書,無心在朝為官,沒什麼功名再身。我自己倒是不以為然,沒想到叫十七阿哥介紹時犯了難。」
永璘是個跳脫性子,跟在他身邊的伴讀都知道他大大咧咧的,他們在一起讀書,打打鬧鬧的,很快關係就好了,講話間也沒有諸多顧忌。
「本來就是,你要有本事,自己闖出名聲來,別只想著靠似村公。」
永璘對尹靜安的父親很尊敬,珠錦沒聽說過那個名字,不禁有些好奇,「十七哥,似村公是誰呀?我沒有聽說過。」
「似村公名諱慶蘭,似村是他的字號。正如靜安所言,他醉心山水詩書,性情恬淡,是袁枚袁大人的好友。似村公還仿照了康熙時期的那本《聊齋志異》寫了《螢窗異草》,那書特別有意思。他學識淵博,講起故事來頭頭是道,比靜安有意思多了。」
尹靜安笑著搖了搖頭,似乎在說,自己和十七阿哥可不一樣,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