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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一邊的餘夫人走了過去,指著一副畫像道:「這位是懷化大將軍嫡子,左頌景,年僅十九,年紀輕輕擔任北衙禁軍副統領,長得也是玉樹臨風。」
餘夫人順著趙可安的目光,又朝著另一幅畫道:「這位是兵部尚書,從大人的嫡次子,擔任大理寺丞,也是青年才俊,年少有為。」
見趙可安不說話,餘夫人隨即指著下一幅畫,道:「這位……」
餘夫人還沒有說完,趙可安就打斷了:「母后,兒臣對於這些都不甚滿意。」
房皇后聽完,立即起身,細長的眉毛不悅地皺起:「你都還未見過他們,何必著急拒絕呢?」
趙可安眉眼盯著那些畫,眼神卻沒有聚焦,她淡淡道:「兒臣不喜歡武夫,兒臣欣賞滿腹經綸,飽讀詩書的文人墨客,所以,這些人當中,沒有兒臣喜歡的。」
趙可安話一出,周遭都安靜了下來。
餘夫人餘光一撇房皇后的臉色,隨即倉惶地低下頭,不敢再多看一眼。
過了好半晌,房皇后才又開口:「軟軟,母后知曉你心之所想,但是這些人臣亦是人中翹楚,你何必為了和母后置氣,罔顧自己的婚姻大事呢?」
趙可安笑著回眸:「母后知曉兒臣的婚姻乃是大事,可母后卻拿兒臣的婚姻,博利,兒臣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良人,兒臣只知道,母后沒有事先知會兒臣一聲,便想利用兒臣的婚事……」
「住嘴!」
房皇后戾聲呵斥,大殿之內眾人靜若寒蟬,一眾宮女紛紛跪下,不敢抬頭。
「我為你挑選夫婿,豈會害你,你怎可如此想你母后,你亦是母后十月懷胎掉下來的肉,我豈會不心疼!」
趙可安被呵斥以後依舊神情冷漠,眼簾低落,看不清眼底的神色,她道:「母后確實心疼兒臣,但也抵不過趙嫆的一個眼神。」
房皇后氣得嘴唇都在發顫,一臉的不可置信,不敢相信平日裡乖巧文靜的女兒居然說出如此忤逆她的話,氣得直接跌坐在坐炕上。
「公主慎言,皇后娘娘為公主張羅婚事,也是費心費力,還專門派人去打聽了各個公子的性格與習慣,整理成冊。」餘夫人一邊說,一邊拿起一本冊子,遞到了趙可安面前。
趙可安沒有看那本冊子,但也是鼻子微紅,眼眸濕潤,辭行道:「兒臣還有事,先行告退。」
趙可安離去的一瞬,房皇后一滴淚珠滾落。
「餘娘,你說,我是不是親手把自己的女兒推遠了。」
餘夫人拍著房皇后的肩膀,安慰道:「公主以後成家,有了孩子,就能體會娘娘的用心良苦了。」
走出坤寧宮的趙可安拭去眼角的淚水,臉上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其實,若是今日沒有遇到趙嫆潑酒這件事情的話,她是不會如此的,今日就是因為在外面受了委屈,一瞬勾起她壓在心裡的鬱氣。
趙嫆欺負她,她的母后只會一味的退讓,在母后眼中,女兒沒有兒子來的重要,她的皇弟是靠山,而她只能成為皇弟登位的墊腳石,所以她的委屈只能自己扛著,因為知道說了也無用。
今日宣洩出來,心情反而順暢了些許,既然有些公平母后不能替她討來,那隻能她自己去爭取了。
趙可安吩咐一旁的冬雪:「去將我從宮外帶回來的點心仔細裝盒一份,許久未去見父皇了,聽聞今日父皇風寒復發,作為子女,得再去瞧上一瞧。」
第9章
勤政殿。
內務總管李永全瞧見趙可安遠遠行來,趕忙迎了上來,臉上掛滿了討好似的笑意,看著趙可安提著食盒,奴顏婢膝道:「安寧公主今日真是難得,這是,又帶了皇上愛吃的點心嗎?可真是有心了。」
繁樓裡的點心,就沒看到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