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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含止是過完戌時一刻才回來的,他的手下吳坎攛掇著一幫兄弟,非得拉著他吃酒,一兩個人也就算了,可偏偏是一幫人,沈含止可以說是被硬生生架走的。
兄弟們太熱情了,無奈他只能入酒局,若不是他喝得爽快,此刻恐怕還沒那麼容易回來。
急匆匆地往風隨院趕,剛踏入小院的門,沈含止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其實他也不用聞,此刻身上一定滿是酒味,可換身衣服再去見她嘛,他又不想。
於是就這樣朝著趙可安的房屋走去。
春柳遠遠的就看見了從遠處過來的沈含止了,一襲黑色金紋窄袖勁服,襯得他身形挺拔,肩寬、腰窄、腿長,不看臉就看那身子,也足夠讓女人垂涎的。
但是,長得再好也不能踐踏公主的用心,不過才三天,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以為公主性子軟好欺負吶,說話不算話的騙子,公主在宮裡本就夠委屈了,現在出嫁了,還要受駙馬的委屈,憑什麼。
沈含止滿心滿眼都是進去找趙可安,完全沒有注意站在房門前春柳的神色,正欲邁上臺階,春柳忽然攔在了他的面前。
「駙馬爺是來找公主的嗎?」
這話可以說是一句廢話,沈含止奇怪地就了她一眼,不過還是和顏悅色道:「是啊,怎麼了?」
春柳:「公主現在在沐浴,世子進去見不到人。」
春柳平日裡是四個丫鬟裡面最熱情的了,今日態度如此冷漠,沈含止若是還看不出來什麼,那就是反應遲鈍了,沈含止淺笑著打量了一下春柳,忽然問道:「那是公主的屋子,也是我的屋子,怎麼,我沒資格進去嗎?」
春柳一噎,面對沈含止帶笑的質問絲毫不懼,但也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沈含止又問:「殿下今晚有好好用飯嗎?」
這話其實就是變相地問趙可安是否因為他晚上沒有回來用飯而不開心。
春柳道:「殿下每日都有好好吃飯,今晚的胃口特別好,世子不用擔心。」
沈含止一笑,明瞭,於是不等春柳回話,就已經轉身朝著房門走去。
趙可安自然不在房內,但是淨房裡面傳來似有若無的低語,沈含止還是聽到了。
許是今日酒勁上頭,沈含止步伐輕軟地朝著淨房門口走去。
春柳跟在沈含止後面進了屋內,看見沈含止轉眼就到了淨房門口,連忙衝上去阻止:「殿下現在在沐浴,不喜歡陌生人靠近,世子莫要驚擾了殿下。」
沈含止笑著點點頭:「也是,那我在這等殿下出來。」
春柳頭一回覺得平日裡進退有度的世子有些厚顏無恥,他是聽不明白她的意思嗎?她是叫他離淨房遠一些,春柳乾脆破罐子破摔,道:「世子身上都是酒氣,不妨現在去沐浴一下,待世子沐浴完以後,殿下也就出來了。」
沈含止依舊站在門邊一動不動,似乎完全沒有聽到春柳的話。
看來沈含止是執意不走了,不過只要他不進去,一切都由他,進去了殿下一定會惱,不進去就行。
於是春柳就站在那守著沈含止,約莫過了一刻鐘,淨房內的動靜逐漸的安靜了下來,似乎裡面的人沐浴完了,果不其然,開門的聲音響起。
春柳正欲迎過去,沈含止卻搶在了她前面,一把攔在了她和趙可安之間。
可春柳倒是搶在了沈含止前面開口。
春柳道:「殿下,我勸駙馬離開了,但是駙馬不聽,非得守在這裡。」
方經過溫水浸泡的人兒露出的肌膚泛著薄紅,想必褻衣包裹下的肌膚也是粉嫩嬌紅的,一雙溫情含水的眸子就那樣看向沈含止,水潤的肌膚誘得人想上下其手,但是,心猿意馬的人不動聲色地忍住了。
趙可安問:「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