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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趙可安站起了身,可趙嫆這時候著怒道:「若不是因為你母后,我也是有母親的人,她對我再好又如何,我不稀罕,別被我找到皇后害我母后的證據,否則我會叫房皇后,你還有你那當太子的弟弟,一起下地獄。」
趙可安並未離開,冷聲道:「把自己的苦難想像成別人的加害,如果這就是你自我安慰的辦法,那這法子可真低劣,你就鬧吧,最後耗盡了別人的善意與憐憫,一無所有之時,別哭。」
說完,趙可安不再停留,直接走下馬車。
馬車猛烈晃動,趙嫆在趙可安身後怒吼:「賤人,你敢詛咒我!」
好在是沒有動手,趙可安安然下馬車,正好撞上欲要上馬車的沈含止。
趙可安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然後被沈含止護在了身前,朝著國公府的馬車走去。
回去的路上,二人都相當沉默,沈含止無聲打量著趙可安的神色,發現她似乎在分神。方才他雖然站在馬車外,但是被初碧攔得遠遠的,他並未清楚地聽到車內的動靜,此刻看趙可安的反應,想必是受欺負了,所以沈含止關切地問:「可是趙嫆又為難你了。」
趙可安回神,然後搖搖頭,道:「我只是在想,她的生活明明那麼好,為何還要四處與人為惡。她的外祖父手握重兵,劉家是大乾除皇族以外最顯赫的世家大族,父皇母后又那麼疼她,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沈含止勸道:「我們若是能理解她,那我們就是和她一樣的人了。」
趙可安輕笑了一下,沒有再說話,走了一天,也累了,說來也怪,離開那個生活了十五年的皇宮,似乎也沒有那麼難過,可能,是在那個地方攢夠了失望吧。
趙可安忽然想起了父皇賞賜下來的公主府,眼裡有些愉悅,待公主府修繕好了,她就可以真正享受清閒自在的生活了。
只是,憧憬以後生活的愉悅心情還未持續多久,一到國公府,所以的好心情都消散了,明日一早韓國公又要去西北鎮守邊關,府內的氣氛有些壓抑。
沈含止一回來就被韓國公給叫了過去,趙可安洗漱歇下了也不見他回來,也不知道祖孫二人商議什麼事情,要耗費如此之久。
趙可安本想派人去問問,但是又怕自己問了會讓國公誤會是她想讓沈含止回來,所以便沒有問,好在沈含止身邊的玉隆過來傳話,說歷年國公出行之前都有叫沈含止過去訓話的習慣,叫她不要擔心。
左右她都無需像普通婦人一般,等著相公回來了才可熄燈歇息,所以趙可安早早的歇下,並未給沈含止留燈。
趙可安睡得熟,甚至連第二日寅時,韓國公出行的時辰都睡過了,風隨院靜悄悄的,甚至連下人都沒有驚擾趙可安。
趙可安一覺醒來,已經天光大亮,察覺身邊的位置依舊冰冷,一問才知道沈含止一夜沒有回來。發現時辰不對的趙可安連忙問錢嬤嬤:「國公爺可是已經領軍出發了?」
趙可安記憶裡面,大軍出行都是天還沒亮的時候,此刻太陽已經爬入窗欞,隨行軍隊怕是都出京城了。
果然,錢嬤嬤點點頭:「是,此時怕已經出京城了。」
趙可安懊惱:「為何不叫醒我。」
錢嬤嬤道:「駙馬吩咐,送行的事情他去就可,不必驚擾殿下您。」
趙可安氣得拳頭握緊,心中歉意浮現,命人給她梳洗,還問錢嬤嬤沈含止人在何處,叫他來見自己。
一夜未眠,現在祖父送走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身體扛得住的嗎?
可是還不等錢嬤嬤出去叫人,沈含止就自己找過來了,手裡拿著兩包剛從繁樓買來的點心,獻寶似地捧到了趙可安面前。
趙可安原本還想指責他沒有將自己喊醒,可是看著面帶倦意的他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