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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寂靜,此刻屋內沒有人,唯有燭火燃後的輕響,漫漫長夜才剛開始,趙可安卻已經感覺無聊得緊,她也知道自己為何如此,所以便更煩躁了。
深閨待夫郎,妾心焦切切。
約莫等了一盞茶的功夫,門外聽到了腳步聲,可這腳步聲似乎只有一人,如此說來,那就是春柳回來了。
趙可安放下手裡未看進去一字的書,打算起身休息,門就在這時候開啟了。
月光將男子的身影拉得纖長,白色的袍子在月色下泛著潤和的光澤,沈含止側頭,俊朗的眉眼瞬間浮現笑意。
似乎知道自己晚到惹趙可安不悅,那臉上的笑意極為討好,趙可安卻不想理他,徑直轉過身子,繞過桌子想往拔步床走去。
沈含止邁步向前,朝著桌子走來,故意攔住趙可安的去路。
似乎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沈含止一靠近,趙可安便聞見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
淡香清潤,無聲勾人。
今日沈含止來也未曾束髮,而是隻用一根玉簪淺淺固定,散著頭髮的他,不似白天冷峻霸道,多了一絲溫和儒雅,交織的領子裹著修長有力的脖頸,薄薄的布料貼著蓬勃的胸膛,趙可安看得指尖蜷縮,丹唇微動。
之前的幾次,有舒適亦有難耐,她煩他的索求無度,每次都是從歡愉到難受,越到後面他越是生猛,他若是能適可而止,倒也算得上歡愉。
所以她是又怕又恨,此刻已經忍不住退縮。
沈含止步步靠近:「方才有事耽擱了,來晚了,殿下勿怪。」
趙可安伸手抵在沈含止的胸膛,怕他逼得不留縫隙,她閃著眼睫道:「我要去休息了。」
沈含止還是攔在那裡一動不動,星眸帶著討好的笑意,語氣似在哄她:「不生氣了好不好?」
「既然知道我會生氣,為何還讓我等你?」
沈含止眼眸閃動,沒有說話。
總不能告訴她,自己在學東西吧,那冊子長,他要學完才能過來,不然的話,這次她又不舒適了,他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沈含止喉結微滾,含糊其辭:「難得一次,不得收拾妥帖了才能來見殿下,不然殿下又嫌棄我怎麼辦?」
趙可安眼睫落下,蓋住了眼底的羞意,然後輕推著沈含止的胸膛:「我知道了,早點休息吧。」
沈含止微側著頭看著趙可安,一臉痴醉地看著趙可安,然後忽然伸手,抓住趙可安抵在自己胸口的手:「殿下想反悔啊。」
不知是天氣熱還是怎的,沈含止的掌心都是滾燙的,修長的大手禁錮住趙可安柔軟的柔荑,然後朝他的胸口一扯,趙可安就這樣觸不及防地撞了上去。
柔軟的山巒撞上僵硬的平原,趙可安蹙眉,抬起眸子就想責備沈含止,哪知男人的大掌攀上她的後頸,她抬眸,正好迎上了沈含止壓下來的唇瓣。
男人掌下的力道逐漸收緊,身子也寸寸貼了過來,唇齒間的纏繞,鼻間的馨香讓趙可安避無可避。
柔軟的腰肢被沈含止壓得寸寸後移,掠過的鼻息灑在頸側染紅了細膩的肌膚。
這個男人,早就蓄勢待發了。
趙可安乾脆讓自己放鬆了下來,隨著沈含止的節奏走,可沈含止卻忽然鬆開了她,他捧著趙可安的臉,抵著她的額頭,低低喘著,問道:「殿下想要嗎?」
他自己都起勢了,還問如此虛偽的問題,聽著真叫人惱火。
趙可安故意氣他:「我若是說不想,你便就此罷了了?」
「是。」
出乎意料的,沈含止答得極為堅定,似乎他真的能控制自己的慾望一般。
趙可安怔然地看著他,忽然笑了,她的駙馬,此刻透著一絲憨直的可愛,可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