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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我審問宮人,他們說沒有人單獨外出,哪怕如廁他們也是相互感覺得到彼此在身邊的,並沒有裝神弄鬼的機會,當時我險些就想岔了,他們能給彼此作證,那是因為他們都是合住在一起,而那些單獨住的人,自然就無人看見了。整個坤寧宮,似乎只有你和全公公是獨一間的屋子,全公公我自然也查了,可是最後啊,發現還是嬤嬤的屋子更讓人驚喜呢。」
趙可安拍了拍手,春柳便端著一個蓋著紅綢的紅漆託盤走了上來。
趙可安走了過去,直接將那託盤給掀了開來,託盤上面儼然放著幾支金色的珠釵,樣式精妙,難得一見。
「嬤嬤可否解釋一下,這個幾支簪子,是哪來的?」
趙可安問完以後,大殿內安靜了下來,方嬤嬤一直低著頭,不承認也不否認。
房皇后倒是先坐不住了,直接走到方嬤嬤面前,然後挑起她的臉,冷聲質問:「方楚,你跟在我身邊二十年了,你告訴我這一些都不是真的,你說啊!」
房皇后氣得身子,乃至珠釵都在晃動,眼睛瞪大宛若銅鈴,怒視著方嬤嬤。
作者有話說:
第74章
面對房皇后的不可置信, 方嬤嬤表現得不為所動,不僅不動容,甚至一臉譏笑地看著房皇后, 那張乾澀的唇瓣一張一合, 然後道:「皇后娘娘不必如此, 老奴,只是一個奴才,您養在身邊的一條狗罷了。」
看到房皇后如此激動,趙可安一時之間也沒有再出聲質問方嬤嬤,或許對於房皇后而言, 她氣的不是方嬤嬤殘害她的手段,而是氣方嬤嬤的背叛。
兩個人在宮中相互陪伴了二十多年,對於房皇后而言,方嬤嬤應該是比皇上還要重要的人, 趙可安非常能明白房皇后的憤怒。
果然,房皇后道:「方楚, 我從來沒把你當做奴才, 你們在宮裡生活了二十年, 沒有你我也不會有今日, 可我還是萬般不理解, 今日的你, 為何要害我。若是為了權勢, 我還未成為皇后之前,你大可投奔別人,而今, 你已經是整個皇宮裡輩分最高的管事嬤嬤, 權勢有了, 金錢本宮賞得還不夠嗎,為何現在卻犯起了糊塗,做出這樣謀害本宮的事情來?」
「權勢?」方嬤嬤冷笑了一聲,「奴婢想要的皇后娘娘真的給得了嗎?不過現在給也已經來不及了,畢竟人都已經死了。」方嬤嬤一邊說著,一邊笑著,可是眼底的淚光卻愈發明顯,像是失望到了極致,嘲笑房皇后這副假仁假義的模樣。
趙可安這時候走上前來,將那個放著簪子的託盤送到了方嬤嬤前面,然後朝著房皇后道:「母后,讓兒臣和方嬤嬤說吧。」
「不用。」房皇后堅定地拒絕道,「本宮要她親自告訴本宮,為何要謀害本宮,本宮哪一點對不住她,讓她豬油蒙了心,想置我於死地!」
「那我告訴你!」方嬤嬤忽然目露兇光,忽然搶話,咬牙切齒地仰頭朝著房皇后道,「楚單依是我女兒,在你處死她的時候,你我就沒有主僕情意了,有的只有殺女之仇。」
房皇后呆滯在了原地。方嬤嬤這時候爆發出了癲狂的笑意,淚珠從眼角滾落,那張慈祥的臉變得面目全非,惹人痛心。
「你女兒不是養在夫家了嗎?怎好好的會出現在宮裡?」房皇后問。
趙可安對方嬤嬤嫁人之事也有些印象,好像是房皇后懷趙廣頌前出嫁的,出宮以後,方嬤嬤和房皇后斷了聯絡,後來房皇后又懷有身孕,也就是懷上了趙廣頌,那時劉皇后買通了房皇后身邊的宮女,給房皇后下了墮胎藥。
那日也是有驚無險,正好趕上太醫來診平安脈,那藥被太醫看出了不對勁,便被處理掉了,後來還被皇上知道了,甚至懲罰了劉皇后一頓,但是自此房皇后心裡也落下了陰影,惶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