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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俊心思沒在摸牌上,視線控制不住的盯著尹春李昊看。
他們倆坐在一起,挨的很近。
尹春今天穿了條淺紫色的無袖連衣裙,頭髮低攏著,肌膚賽雪,李昊領帶顏色是按照她衣服顏色搭的,任誰看了都要說一句心細如髮。
尹春笑盈盈地給李昊看她手裡的牌,李昊手輕輕搭在她肩膀上,十分自然親暱,這一幕看在梁俊眼裡,極為刺眼,下意識攥緊手裡的花牌,額角迸出幾條青筋。
他心中嫉妒的快要發瘋!卻又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著,只能眼睜睜看著!
這兩日相處下來,李昊在這個圈子裡比梁俊還要受歡迎,打牌時大家的話題都是圍繞著尹春和李昊的,梁俊心態愈發失衡。
李昊算個什麼東西,宋年說的對,他就算穿上金裝,骨子裡也依舊是窮酸的乞丐!
大家現在只是還不知道他的底細罷了!
花牌打到了下午,大家才散。
尹春和李昊親自一個一個把人送走,梁俊坐在車裡,透過倒車鏡,看見李昊攬著尹春的腰。
他猛踩油門,打轉方向盤,眉眼間籠罩上陰霾。
回到家中,梁俊攥著手機,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
宋年規定了時間,讓他匯報尹春和李昊的動向,終於等到時間,梁俊一秒都不想耽擱,迅速撥通宋年的號碼。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傳來宋年冷淡的聲音:「說吧,他們倆今天都做了什麼。」
每每跟宋年匯報,都要仔仔細細地將尹春李昊親密無間的畫面再回憶一次,無異於再往梁俊心上狠狠插一刀。
「今天本來是要去馬術俱樂部騎馬的,但突然下了雨,就臨時改成在家裡打花牌。」
「小春穿的是淡紫色的連衣裙,李昊領帶顏色跟她同色系,是配合著她穿的。」
「打花牌的時候李昊沒參與,他只是坐在小春旁邊看著,手搭在她肩膀上。」
「小春贏了很多,很開心,親了李昊一下。」
「離開的時候,他們倆站在一起送客,李昊的手攬著小春的腰。」
整個回憶,再敘述出來的過程梁俊是極為痛苦的,情緒波動也很大,以至於說到後面,他的聲音已經嘶啞,很壓抑。
宋年似乎比他平靜,淡聲問:「還有嗎?」
梁俊抿了抿唇角,他此刻的神情與斯文這兩個字完全沾不上關係,甚至是可以用陰鬱來形容。
「沒有了。」
宋年語氣輕飄飄的,可卻是實實在在的在逼問他:「梁俊,你現在是什麼感覺?」
梁俊沉默不語,這個問題他不想回答,他覺得難堪。
宋年又問了一遍,聲音冷了三分:「怎麼,不想說?」
這是他不耐煩的徵兆。
梁俊動了動唇瓣,終於開口,將自己最真實的情緒和盤托出:「我很嫉妒,很不甘,甚至想不通。」
想不通為什麼小春會選李昊,她明明清楚李昊的底細!
宋年輕嗤一聲:「我當初的心情同你一樣。」
他也想不通當初尹春為什麼會選梁俊戀愛。
宋年這一句話在梁俊心裡激起千層浪,有羞惱,有慚愧,還有信任,同病相憐時滋生出的天然的信任感。
梁俊迴避這個問題,宋年也沒再深究,只是吩咐:「繼續看著他們倆。」
「按時向我匯報。」
梁俊應承下來:「是,少爺。」
臨結束通話電話之前,宋年竟難得關心了梁俊幾句:「你現在情緒不太對,有時間去看看心理醫生吧,別步我後塵。」
梁俊知道宋年說的是五年前他情緒失控下把晉準打成植物人的事。
曾經最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