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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燥熱,他自然知道是為什麼,但在他和尹春有限的接吻次數裡,他吻她之前都是會事先徵求她同意,從未有過偷吻她的情況。
宋年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性子,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她身上的酒氣在封閉狹窄的車裡發酵,連他也醉了。
他不想再想那麼多,總瞻前顧後。
他盯著尹春的唇瓣,頭越來越低,嘴唇離她越來越近,但他一直沒閉上眼睛,實則一直還在觀察尹春的反應。
她一動不動,甚至連睫毛都不怎麼顫動,確實睡的很熟。
宋年不再猶豫,終於貼上她唇瓣,和他想的一樣涼,或許是他現在太熱了,燥熱,連嘴唇也變得很燙,才覺得她的唇瓣這麼涼,一貼上就覺得像抿了口冰鎮的白葡萄酒。
她唇瓣上還有白葡萄酒的甜味,宋年在尹春唇瓣上輾轉反側,一開始是貼著,後來是輕吻,輕舔,含弄。
靠近尹春的那隻手他一動都不敢動,不敢有絲毫逾矩的舉動,而他另一隻手就搭在車窗上。
越親,他那隻手就將車窗捏的越緊,手背上的青筋都迸出來,在夜色下也看的分明,和他現在額頭上的,脖頸上的青筋如出一轍。
剋制,忍耐,興奮。
宋年將尹春的唇瓣吻至和他相同的溫度,就如同兩人融為一體,他吻的太入迷了,又輕輕睜開眼睛看尹春,她還睡著,醉了。
他的吻從唇瓣往下移,落在尹春精緻的下頜,白皙脖頸上,埋在她脖頸裡細細碎碎地吻著。
車窗開著,即便夜色深了,但宋家別墅內監控燈,景觀燈,裝飾用的地帶燈,燈火通明,雖柔和但明亮,車裡的人在做什麼一覽無餘,看的一清二楚。
宋年吻的正入迷,眼睛完全閉著,只有他的睫毛在不停地顫抖著,呼吸略重,他突然聽見一聲犬吠,聲音不是很大,比起戰鬥狀態的警告性叫聲,更像是狗仗人勢的挑釁叫聲。
他從尹春脖頸處抬起頭,那隻手撐在車窗上,扭頭看過去。
一人一狗站在夜色裡,身後是別墅內散落出來的光,逆著光,有些看不清神態的,但能分辨出來是誰。
是宋然,還有他養的那隻狗崽子bruce。
宋年此刻臉上完全看不見平日人前的那種溫和,禮儀,反而極為冰冷,盯著宋然的那雙眼睛很黑,很冷漠,最深處還有不屑。
宋然視力很好,即便他現在站的離那輛車這麼遠,他也能透過開著的,毫無遮擋的車窗看清車裡的人。
宋年打理好的髮型已經亂了,有幾縷細碎的黑短髮落在他額頭前,他的嘴唇很紅,宋然視線再往他身後移,是尹春,黑色長髮被別到耳後,露出小巧雪白的耳垂,她面板很白,可現在臉頰很紅,唇瓣很紅,閉著眼睛。
宋然不知道他們吻了多久,他在遛狗,牽著狗走到這兒,注意到宋年的車時,就已經看見他們在接吻了,不,現在看來應該是宋年單方面親吻尹春。
他們訂婚了,是未婚夫妻,很合理,可他為什麼就是覺得這一幕這樣刺眼呢。
他心裡很不爽,甚至是暴躁的,像骨頭裡有螞蟻在爬,那種帶著焦躁的怒意,很難忍。
他絲毫沒有避開宋年的視線,就這樣一直和在車裡的他對視。
宋然不知這是為什麼,他把這種陌生的感覺歸結於嫉妒,他身為私生子對宋年的嫉妒。
嫉妒他身為婚生子就擁有可以和尹春訂婚的權利。
宋然也想要最好的,可他卻只是低賤的私生子,沒有這個資格。
他和車裡的宋年對視,視線一錯不錯,可握著遛狗繩的手卻逐漸鬆開,一根一根手指鬆開,直到遛狗繩啪嗒一聲落在地上,他輕輕動了動唇瓣,聲音很低的說了聲:「去吧,bruce。」